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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諸天劃分四域格局,魔淵戰亂紛擾,亂世將起,至此拉開了她堪稱傳奇的一生。
當時龍族式微,眼瞅著各個種族都在諸天萬界中崛起,只有他們走下坡路,這才急了。
彼時,不少龍王戰死,龍族長老們已經下定決心整合龍族,順應天意迎龍君登基,結果人家看看呈上來的龍璽,鳥都不鳥一眼,起身走人。
這群長老堵在含光山門是好一頓求爺爺告奶奶,才請這位龍君一統龍族,登上龍族歷史上唯一一次的帝王位。
她統帥龍族僅僅三百年,便將其推向巔峰,劃分四域龍王。
也是她,一手拉扯起了如今的千歲龍族,引天淵之水倒灌,形成了如今東域的界域之海。
至此,東域又名天淵海域,成為海族棲息之地,也成為四域龍王之首。
因為東域超然的地位,故而,龍族之中流傳下「以右為尊」的禮儀。
這位龍君退位時,四域長老們哭暈在廁所,導致天淵海域下了十多年的大暴雨,非常之離譜。
可是自那之後,龍玉懷有感於天地之間對她血脈的枷鎖,遲遲無法飛升,從而進行了無止境的參悟。
這樣一位大佬——找我?
蘇安莫名有些忐忑,按說以她現在的心理素質很少會有這種心情了,可那是皇帝啊,是龍族歷史上唯一的帝王啊。
這位太叔祖的一生,可以說把「帝」這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人間五十年,她是名傳青史的千古一帝,後來為了追求長生踏入修途,又開始她一統龍族江山的傳奇之旅。
可想而知,她身上載入著多少光環,如果她配不上天生帝王,那就沒人敢配。
莫名的,蘇安想到那句「唯天下劍修有路盡之時」,神色多了些古怪。
那遠在仙界之上的帝君,只因為他是劍修,便給天下所有的劍修設立下極致劍道門檻,他的追隨者說出「世間萬法無垠,唯天下劍修有路盡之時,便是吾者帝君」的話。
僅僅因為茵黎幻尊做出了扶桑神樹的複製品,他便要摧毀茵黎幻尊的道統,連她秘境中的一切都要「殺」死,導致茵黎幻尊飛升之時,就成了她畫地為牢的死期。
這樣說來,什麼血脈桎梏。
這可是天生的帝王。
那處處制約「帝君」之道的仙人,高高在上的仙人,又怎麼可能讓她飛升!
蘇安的心尖狠狠一跳。
那這位太叔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如果知道,她為什麼一直閉死關參悟所謂的血脈,如果不知道,可又為何執著於此呢。
蘇安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去見這位「天生帝王」,出乎意料的,她穿著一身布制有些粗糙的白衣,一頭如綢緞般的黑髮直直的垂下,纖細卻骨幹分明的手腕上捧著一本紙質的書,只露出一張稜角銳利的紅唇。
蘇安和小七都在腦海中想像了很多千古一帝的威儀,但沒想到這位坐在青石桌旁的女子周身的氣息是那樣平靜,甚至溫和。
從氣質上來看,她似有一張清俊,但又不男氣的面容,該是蘭芝玉樹、風雅無雙。
瘦削、修長、似一柄無鋒之劍。
又綽約、青秀,像煙雨神山。
一點鮮紅的硃砂痣,輕輕的點在她的耳垂,在她徹底轉過面容來時,劃出一道冷艷的濃彩之色。
她微垂的眸,慵懶又肆意。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添了幾分天生的漫不經心。
只一眼,蘇安便覺得自己的心跳飛快。
好美,好艷!
邪魅本該是濃彩的,但偏偏在她身上是冷的、雅的,好似不可侵犯的神明。
這樣的人,只是見到,就不可抑制的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