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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漱。

走到洗漱間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阮柚一眼，聲音溫溫吞吞的：「柚子，早啊。」

阮柚微愣，旋即憋著笑：「曦曦，早。」

……

就這麼被忽視，陳雪慧一噎，面色鐵青地也拿了漱口杯去洗漱，一套動作叮裡哐啷，不故意弄出點大動靜不罷休的樣子。

顧照曦照常洗漱收拾，完事了回自己位置上，開燈看書。

完全把她當做透明人。

阮柚也有樣學樣，偶爾跟顧照曦聊上兩句，壓根兒沒搭理陳雪慧。

陳雪慧冷著臉，胸口劇烈起伏一陣，而後踩著凳子把空調插上，跳下來的時候故意「砰」的一聲摔了凳子，又去拿空調遙控器。

發現一套動作仍未引起顧照曦的注意，她站到人身後，撇著嘴準備重新開啟空調。

阮柚對她幼稚得過分的做法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裹好被子，拉了床簾。

「啊！」

意想之中空調的提示音並未響起，反而陳雪慧的一聲驚叫格外突兀。

阮柚眨眨眼，好奇地再次拉開床簾。

眼前的情景有些混亂，單指陳雪慧。

她肩膀的衣料濕透，臉上也濺了水珠，腳下有晶瑩水跡蔓延成一片，遙控器落在她腳邊，被水灘所包圍。

她狼狽地向後退一步，驚叫聲再一次響起：「顧照曦你他媽幹什麼？」

顧照曦依舊是剛才那副專心看書的樣子，背脊挺直，手裡握著的筆都不曾停下。

只是靠左手邊的那杯剛才還滿著的白開水，此刻已然空杯。

對於潑人這件事，顧照曦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點手感。

她垂著眸，給筆記落下最後一個句號後，才不緊不慢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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