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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在旁邊聽著,轉過眸,恰好迎上苗南風的目光,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
苗東陽一向信服他姐姐,對苗南風這話倒是沒有存疑,但仍有些擔心地問道:「姐姐,你真地不生陳二哥哥的氣麼?」
他想雖然是自家先退了婚,可陳二郎不願意娶姐姐的事多半也是紙包不住火,不說別的,只家裡這麼多人都知道了,還有蔣家娘娘等人也都聽著,他姐姐一個女孩子肯定麵皮上也是不好受的。
結果苗南風卻是很無所謂地回道:「我謝謝他還來不及呢,氣什麼。」
她還頗有些感觸地道:「其實想想他也挺可憐的,自己明明心裡有人,卻為著個父母之命,只能偷偷哭和人家有緣無分。我以後若成親有了孩子,肯定不強迫他們成親,不管男孩女孩,自己能立得住才最重要。」
蔣修和蔣嬌嬌點了點頭。
天空這時忽下起了雨,夏季雨驟,遠處山景很快便朦朧在了一片水霧裡。
蔣嬌嬌看了會兒雨幕,突然想到什麼,對苗南風道:「苗姐姐,要不以後你來汴京吧?」
苗南風微怔:「啊?」她不知怎地,本能一陣心虛,臉上有點發燙。
結果就聽蔣嬌嬌說:「你來汴京考個牙牌,到時我給你出錢本,我們可以合夥開個牙人鋪子,有我們家的人脈,還有你能說會道的本事,肯定不愁買賣做。」
蔣修聽見她這口氣,好笑地道:「你知道開個鋪子要多少錢本?」
蔣嬌嬌現在才剛開始在內宅庶務中找到了點錢多錢少的具體概念,至於開鋪子需要多少錢本她還真不知道,但她覺得一間牙人鋪子又不用操心進貨,錢本再多難道還能越了自家的鋪子去?於是她想也不想地道:「能有多少?大不了你和我一起出。」
蔣修:「……」他覺得他妹這副理直氣壯安排他的樣子挺有意思,笑了笑,頷首道,「行。」
苗南風有點動心。
汴京城本來機會就更多,現在又有嬌嬌和蔣修支援她,她想走出去掌控自己將來的願望忽如星星之火,有些燎原。
但當著弟弟東陽的面,她不好表現得太渴望,加上蔣家兄妹兩個現在和她年紀也才差不多,她不想讓人家因為這份承諾有太重的負擔。
「過兩年再看吧,」她笑了笑,說道,「我也還有很多要學的。」
蔣嬌嬌頷首道:「不急,到時我們慢慢計議。」
雲層裡響起了幾聲悶雷,雨勢忽而又大了一些。
蔣修看了眼黑壓壓的天色,忖了忖,問苗南風道:「今天那位陳阿丈漲租時說的那些話,你聽著像是騙人的麼?」
苗南風不料他會問起這個,略感意外,但她很快便坦誠地回道:「前些日子也聽見說別處有漲佃租的,他漲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朝廷增加了田稅是確有其事。」
苗東陽想了想,接過話說道:「蔣哥哥,我聽姐姐說汴京的米糧要便宜些,所以你們可能不知道,其實只多交一成租子或許對有些人家裡頭都有很大影響。」
蔣家兄妹均感意外。
「怎麼這裡的米糧還比京城貴些?」蔣嬌嬌一直以為汴京的東西是多而好,所以也下意識地覺得肯定比其他地方貴。
苗南風道:「因為沒有京城多吧,物少而貴嘛。」
蔣修道:「可是朝廷開鑿了四條運河,南北貨物往來應該很順利才是啊。而且既然能送那麼多到京城交易,怎麼沿途的卻少了呢?」
但這就不是他們幾個能知道的事了,苗南風沒辦法解答,其他人也不明白。
蔣嬌嬌就想到了謝暎,對她哥道:「說不定謝暎曉得,要不我們寫封信回去問問他?」
苗南風看了她一眼,沒有戳穿好姐妹的心思。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