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束縛(第2/2 頁)
另一個問題,“這幅畫被水泡過?”
項逢垂下頭,極富線條感的臉龐像是被精心雕鑿過一般俊朗,他聲音裡帶著幾分失意,“是,是我沒有保護好它。”
祝留拍了拍項逢的肩膀,“別這麼說,你已經把它保護得很好了,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你早就把它撇到不知哪裡去了。”
“我是想問是怎麼被水泡的,正常情況下,已經塑封的紙張不會再進水了,除非長時間的浸泡。”
事涉畫作,祝留展現出了十二分的興趣與細膩。
項逢卻頓住了,他想了想而後試探著開口,“是我之前有一次在戶外長時間游泳來著,忘記把它放到乾爽的地方了。”
祝留歪歪頭,“你遊了多久啊?”
項逢做出一個沉思的表情,“記不清了,至少三個小時吧。”
“海水嗎?”祝留好奇地問。
項逢看向祝留的眼睛,試探著問:“為什麼會覺得是海水?”
祝留坦然道:“因為畫紙還有一點被腐蝕過的感覺,應該是水裡的鹽分的作用。”
祝留又推了推項逢,求證道:“到底是不是啊?”
項逢沒想到她能猜到這一層,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他說:“是,我在海里游泳來著,我家留留真聰明。”
祝留卻說:“在海里游泳不會很危險嗎?游泳館不就可以了?”
項逢垂下頭,一隻手揉上祝留的腦袋,“怎麼?不相信你男人?”
“我是真的擔心你,你那時候有帶安全員和救生裝置嗎?”還不等項逢回答,祝留就氣勢洶洶地說:“沒有對吧?我就知道!”
項逢看著祝留,突然覺得心臟有些疼,那種甜滋滋的疼意讓他深深沉淪。
“下次一定帶安全員和救生裝置。”
“還有下次?”祝留憤憤道。“下次給我乖乖去游泳館裡!這給你牛逼的,還學會去海里游泳了。”
項逢把她環在懷裡,說了聲:“好”。他已經踏過屍山血海,可以靜看眾生辛苦奔忙,不必再以身犯險。但是他不是藏在幕後,看著別人去死的那種人,他沒有那般涼薄。兄弟也好,手下也罷,他把他們帶到哪裡,還會想著把他們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這一刻,項逢突然感受到愛的另一重本質:愛是束縛。愛是縛住猛獸的那一道鎖,重逾千鈞,掙脫不破。
他無法再隨心所欲地以命搏命,不能再無所顧忌地出生入死。溫柔鄉,英雄冢。
祝留抬頭看著項逢,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在想什麼?”
項逢故意把語速放慢,輕笑著說:“我啊?我在想我以後真的不是自由身了。”
祝留掐了項逢肩膀一下,“怎麼?聽起來你委屈得很?”
項逢攥住祝留纖細白皙的手,柔聲道:“我是幸福得很。”
祝留回握住項逢的手,兩個人五指交纏,眼裡滿滿的都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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