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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臟卻失了聲。

如果知道他會讓她這麼不安，燕璟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逼她。

他比虞夏更早意識到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他對她存在著隱秘的掌控欲，但虞夏的身份讓他們的關係無法暴露在眾人面前，甚至對他們的關係產生了威脅。

燕璟無法替她作決定，只能將矛盾擴大，讓她去正視、去面對，讓她意識到，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一昧壓抑只會讓失態惡化。

始料未及的是，他會將她逼到這個地步上。

他怎麼捨得。

燕璟抱住她，懷抱的溫暖宣告這是夢還是現實。

他吻住她顫動的眼睫。

&ldo;我怎麼捨得跟夏夏分手。&rdo;

3

虞夏傷沒有外界想像中嚴重，砸中她的是沒有固定穩當的道具，砸在肩頭，鋒利角刮過手臂，劃拉出道口子，不深。

昏過去更多的原因在她近來太疲累，血糖過低，醫生讓她多休息。

她醒來，從冬替她發聲，以安撫人心。

燕璟將她當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餵水餵飯，拿個手機都要親自遞。

實在誇張，虞夏不知如何說，她想阻止他、又不想，害怕一開口，就會將他往外推。

終了，虞夏想起其他，&ldo;國外的事你都處理好了嘛？&rdo;

燕璟眼瞼微垂，淡聲答，&ldo;好了，剛好今天回國。&rdo;

失去血色的唇露出清淺笑意，梨渦若隱若現，&ldo;這麼巧，我運氣真好。&rdo;

月亮從東漸移往西，燕璟見時間不早，勸她睡覺。

虞夏知道他是要走，搖搖頭，眼巴巴望著，&ldo;你要回去了？&rdo;

&ldo;回去換身衣服，明天再來看你。&rdo;

虞夏拉住他袖子，&ldo;你讓小謝給你送衣服，這裡也有浴室，不要走好不好？&rdo;

她臉色蒼白，被子半遮住下巴，顯得整張臉更小。

燕璟心一軟。

虞夏讀出他眼神變化，趁勝追擊，&ldo;我昨晚夢見，你跟我說分手。&rdo;

說完，她眼眶又開始泛紅。

燕璟只得點頭，又允諾，&ldo;我永遠不會跟你說那樣的話。&rdo;

早在更久以前，他便捨不得跟她說重一分的話。

小謝送完衣服，本該識趣些，立馬滾蛋。

想起硃砂還掛念她，加之自身本也擔憂，趁老闆洗澡的間隙，對虞夏噓寒問暖陣。

說話間，目光不時飄向浴室門，生怕下一秒他家老闆破門而出。

虞夏被他賊兮兮的模樣逗笑，心情好不少，再一一回完關心她的人訊息，燕璟出來了。

他坐在椅子上，擦頭髮上的水珠，虞夏目光貪婪鎖在月下那道清雋身影上，不願放過他任何動作。

燕璟剛放下毛巾，虞夏掀開被子，拍拍床，&ldo;璟哥哥，睡覺。&rdo;語氣裡的欣喜與期待溢得過滿。

他徐徐走過來，每一步落在她的期待裡，卻是拒絕，&ldo;我睡沙發。&rdo;

病房床再寬，也只那麼寬，不慎便要壓到傷口。

虞夏不聽，執拗盯住他。

無聲對峙下，燕璟無奈點頭，&ldo;壓到傷口了，一定要跟我說。&rdo;

虞夏歡喜應下，連忙給他挪位子。

白日裡睡整日，眼下再沒睡意，她在他懷裡小心不動作，但貼得那般緊，任何細小都被無限放大。

燕璟睜開眼，烏黑的眼珠深而沉，&ldo;睡不著？&rdo;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