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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上都可以感受得到！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母親怎麼會那麼痛苦！怎麼會！

&ldo;你恨我，我知道。&rdo;九芊平靜地看他一眼，淡淡道，&ldo;所以，你就接近袖兒，是為了傷害她，然後報復我麼？&rdo;

聽到九芊這樣說，雲喬突然有些暈眩，他退後幾步，&ldo;我……不是……&rdo;

是不是？

到長溪來，確實是因為知道七袖是九芊的女兒。但是，自己從未將對九芊的恨轉移到七袖身上。同七袖相處時，他也從未將她當做九芊的女兒來看待。更何況，這樣一個堅強卻又脆弱的姑娘，他不捨得傷害，儘管他已經給她帶來了傷害。可是，那並非他的本意，不是麼？

雲喬，你真的沒有因為她是九芊的女兒就帶著目的接近她麼？真的沒有麼？！

看出雲喬眼中的掙扎，九芊微微蹙了眉，她走進一步又問了一遍，&ldo;是麼？&rdo;

想起與七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還有那天她找到花神宮的樣子，雲喬漸漸平靜下來。如果說將七袖拉扯到這件仇恨中，比起拒絕，才是對她最大的玷汙。她本就該一直灑脫下去，仇恨、羈絆、痛苦不適合她。

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雲喬對著九芊笑了笑，堅定道：&ldo;不是。&rdo;

&ldo;我母親與你之間的事，我不會那麼愚蠢地牽扯到你女兒身上。你是你，七袖是七袖。&rdo;

&ldo;但是，我依然恨著你。因為母親因你而死。&rdo;

&ldo;你不用擔心我傷害七袖，你應該對你的女兒有點信心。&rdo;

&ldo;這長溪我再也不會來，這裡的木樨也再也不會開。&rdo;

說完便又行了禮，躍上雲頭遠去了。

九芊看著雲喬遠去的背影，又嘆了口氣。她對著等候在下方的紫奕揮了揮手，&ldo;讓何生撤了，把袖兒放出來。&rdo;

&ldo;是。&rdo;

她緩緩下落，終是笑了笑。雲嫣的孩子，總算沒有看錯。

前塵舊夢&iddot;告別 經過數天治療，七袖勉強恢復。只是重傷初愈，面色總是有些懨懨的。秋風漸起，落葉蕭瑟，打著轉落在錦鯉池中，將她的倒影裂碎。

小侍女在一旁又為她添了件披風，勸道：&ldo;公主還是回宮去吧。&rdo;

七袖低頭看了看恢復平靜的池水，瞅著自己現在的形容還是有那麼一點弱不禁風的意味。輕點指尖，水池中的落葉飛出，化入泥土。七袖伸手撈了一把水，&ldo;宮內還是太悶了些，比不上這園內的清涼秋意。&rdo;

&ldo;公主，紫奕大人叮囑過，公主此刻萬萬不可受寒，望公主保重身體。&rdo;

輕輕勾起唇角，七袖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ldo;火那麼大，哪裡還能進入寒意。&rdo;

小侍女低著頭接過手帕，知道公主內心的傷感，卻也不好說什麼，退後一步保持沉默。

將披風攏好，又戴上了連襟兜帽，七袖此時完全一副冬日打扮。以前倒是從未穿得這樣厚重呢。她對著池水歪了頭，眨眼做出了個鬼臉。看著那樣的自己，七袖緩緩笑了起來。

自己，還真的是很可笑呢。

&ldo;你方才說，王城東側的木樨盡數枯萎，是怎麼回事？&rdo;

小侍女有些愣怔，陪公主出紫荇宮的時候就向她說起，怎的此刻才提起？她走近七袖一步，老實回答，&ldo;奴婢也是聽小廚房師傅說的，說是晨起去採收花瓣的時候，才發現都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