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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了強裝的笑意，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ldo;雲喬，這不好笑。&rdo;分明是快哭的模樣，&ldo;不是我的幻象，那分明就是我。我們在同一個幻境中。&rdo;

我看著她竟說不出話來。

&ldo;雲喬，我問你，&rdo;她低頭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聲音悶悶的，&ldo;你說過你會記得，從梵心幻境中出來，你會告訴我你的心中所想。你告訴我吧。&rdo;

她這樣難過，為的是她放棄了我選擇了另一個，還是為的我放棄了她，抑或是無論現實幻境，我們都堅持不了所以走不下去？我多麼想告訴她真相，卻又覺得不知從何說起。眼下她心底起了隔閡，是她自己都意識不清的距離。

&ldo;七袖。&rdo;

她沒有抬頭，我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ldo;七袖。&rdo;她還是不敢抬頭。

我的傻姑娘，就是這麼難過嗎？還沒開始走，就已經覺得那些虛幻可以阻擋腳步所以失去了當初說&ldo;若是我的絕不放手&rdo;的勇氣嗎。

我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仔細為她擦拭淚痕。淚水的溫度透過指尖傳到心中是灼熱的難過，&ldo;以前還不知道，你這麼愛哭。&rdo;

她抽噎著，慢慢說道，&ldo;我也不知道，可是雲喬，我會莫名的難過。看到初見時你站著的那棵樹，破了那麼久又補好的屋頂，我費心救活的那株木樨，甚至是想到你跟我說的話，我就會想哭……我是不是很沒用，以前不是這樣的呀。&rdo;

患得患失的又怎麼會是她一個。

&ldo;怎麼會。那麼堅強的可以為了哥哥一個人闖入梵心幻境的七袖，怎麼是沒用，很厲害。&rdo;

她看著我，搖了搖頭，眼淚又落了下來，近乎卑微的語氣，&ldo;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可是雲喬，為什麼幻境中會是那樣的結局，為什麼呀？以至於，我都沒有勇氣走進你的心裡。&rdo;

&ldo;想了這麼多天還是那麼介意嗎？&rdo;我起身擁住她，&ldo;那麼走出幻境，我讓你看到我的心，你可以一步步走進來，可以跑進來，也可以飛進來，這樣你是否覺得安心？&rdo;

她從我懷抱中鑽出，頗為震驚地看著我，&ldo;你……說什麼？&rdo;

我回她一笑，鄭重開口，&ldo;雲喬傾心七袖。&rdo;

這樣可能安心？

那大抵是我這一生最安逸的時光，同她在一起，煮酒品茶，四處遊蕩，比試切磋。

她的術法修為六界皆知，便是她的哥哥也不及她。我同她鬥法時，每每險勝，便看到她的眼中大亮，&ldo;想不到，你看著不甚兇猛，法術修煉的倒不是很弱。我原以為，你只會擺花弄草，如此甚好。&rdo;

我便笑了，這聽上去倒像是在仔細尋找我的優點，每多一個便值得慶祝一番。

她又說：&ldo;你這個花縛索，我瞅著總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rdo;

我心中一動，未接她的話，遞給她一杯茶解渴，&ldo;你使得一手奔雷引，威力十足，卻也太毀形象。&rdo;

她灌了口茶，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ldo;母后她平時不怎麼用兵器，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湘焰刀是如何霸道。&rdo;

面上是十足的得意。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直到她的生辰。於我們來說，壽命的長短早已用萬來計算，細數多少年實在太過累人。只是，那是我們相識後為她過的第一個生辰，不免要用心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