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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如何他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了。但是在這之前,他也要將這個害的他如此的女人殺掉,誰也別想落得好。
何志秋雖然看著不太行,但畢竟也是金丹後期修為。
就算劍修能打,他認為自己在修為上還是強過易餘弦不少地方。
甚至,他還不忘託著身邊的幫手下水,「你們不動手還等什麼?一旦她離開這裡,我們難道在主子那裡還有好果子吃?」
「輸不起,打人了。」易餘弦才不會傻得在這個狹窄的地方和這些人打呢。
她得先跑出去訴訴苦才是。
易餘弦轉身就跑,就好像已經提前演練過無數次一樣,瞬間就已經沒有了身影。
何志秋等人也毫不留情的追了上去。
賭場裡的其他修士還有些愣,但他們臉上很快也鬧出了看好戲的架勢,紛紛跟上。
反倒是之前幫助易餘弦的那個女佛修站在原地微笑,並沒有著急上前。
「你方才還雪中送炭,如今怎麼不動了?」旁邊的一個人看著女佛修好奇問道。
女佛修只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尼只是來自鍛鍊禪心罷了。至於這位女道友……怕是用不上我們幫忙。」
她手裡的那一把劍,還有她身上傳來的那一股若有若無的道韻,都顯示她的非同凡響。
反倒是她,之前看走了眼,還以為她只是誤入歧途的小姑娘,動了惻隱之心想要讓她離開此處,不想反而是她目光短淺了。
如此人物居然也來到這一次的劍道碑林大會,實在是叫人羨慕。
劍修道統雖然比起以往有所衰落,可他們總能擁有這樣驚才絕艷的弟子出現。
長淵劍宗裡,什麼時候又有了這樣的弟子?還是說,只是借著長淵劍宗之名在外行走呢?
再看易餘弦這邊,她已經在飛舟上狠狠的鬧了一通。
比如什麼「輸不起就打人了」「飛舟主人居然和博戲人員沆瀣一氣開設非法博戲場所」「賠不起靈石還要殺人」云云之類的引起眾人注意的話語,更是迴圈往復的說。
說的整個飛舟的修士都出來看熱鬧,想要看看事情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尤其是飛舟的主人這邊,更是氣的頭疼。
他不過就是收點靈石,對某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怎麼就鬧到了這個地步?若是私下裡鬧出來,悄悄的處理了也就好了,可是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反而不好下手了。
「願賭服輸,又有什麼賠不起的?」
「丟人現眼。」
「飛舟上的人就不能出來解決這些人麼?你們吵吵鬧鬧的,耽誤我們小姐休息了。」
……
飛舟上的人並不在意太多,他們只是害怕耽誤自己,順便看看熱鬧而已。
何志秋等人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易餘弦早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可若是現在就收手,恐怕他們到時候更加沒有好果子吃。
何志秋越想越氣,以前的那些貪慾、執念、還有他各種各樣的境遇,在這個時候彷彿大山一般朝著他壓了過來。
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已經漸漸布滿了鮮紅色。
與此相對的,是他如今越發暴躁的情緒,好像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礙眼。
憑什麼這些人就能高高在上?憑什麼他們就能在這裡看著自己丟人?
而剝下這些外殼之後,他們在賭場裡的姿態也是醜的不忍直視,和他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殺。
殺。
殺!
這些人,這些坐在飛舟上的人,這些在飛舟上看小丑一樣看著他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