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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庭樾收回目光,看向沈黎清的時候已經變得溫柔,「我送你回家。」
沈黎清沒搭理他,出門前還故意踩了一腳商虞那鋥亮的皮鞋。
商虞垂眸看著鞋尖上的腳印,沒有說話。
……
夜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在路燈的映照下紛紛揚揚地灑下。車子沿著高速行駛,雨刷滑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觀庭樾始終沒有說話。
沈黎清卻忍不住這樣安靜的氣氛,率先打破了沉寂,「你……晚上吃飯了沒?」
觀庭樾公務繁忙的時候經常會忘記吃飯,其實fra有將飯菜打包好放在他辦公桌上,但他經常忘了吃,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常常已是深夜。
沈黎清見他的樣子也大概猜測出來了,於是道:「去我家吧,冰箱裡有食材,我們一會路過超市再買點排骨,我怕不夠。」
聞言,觀庭樾的眉頭似乎舒展了許多,他回答道:「好。」
沈黎清笑了一下說:「你好像不太開心,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和那個金毛真的有什麼關係吧?」
觀庭樾沒開口,但沈黎清知道,他在觀庭樾那裡其實沒有什麼信譽可言,畢竟他名聲一向不太好,又被觀庭樾撞見過好幾次……
「我今天很受傷。」
沈黎清一臉黯然神傷地盯著窗外,眉頭不展,他用沉悶的聲音說:「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觀庭樾轉頭瞥了他一眼,「你」
沈黎清眼皮抖了抖,心想你這質疑的語氣是怎麼回事,老子還不是因為你才被商虞那個狗東西脅迫的!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對觀庭樾講了一遍,說的口乾舌燥的,「這回你明白了吧?我還沒問你呢,你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觀庭樾沉默了片刻,說道。
也不算說謊,他和商虞的確不認識,不過他記得商虞剛回國的時候,商董事長帶著這個海歸兒子去過外公的私宅拜訪。
當時外公考慮到家族內部的爭鬥和外界非議,並沒有將觀庭樾和觀允璟的身份大肆宣揚,而是慢慢地為他們鋪路。
那年觀庭樾剛剛畢業,放假回家,路過書房的時候,不經意間見過商虞一面,那時候的商虞遠沒有現在擅長偽裝,還是一副半吊子模樣。
後來他被外公安排在國外的幾家分公司歷練了幾年,把所有部門和業務都練了個遍,在公司名下的律所待的時間最長,等到時機合適後,才回國接手總公司的事務。
回國之後,外公提起過要向外界隆重宣佈他和弟弟的身份,但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和觀允璟都是金融和法律專業雙學位出身,觀允璟又對接手公司事務這件事極其抗拒,堅持要做律師,而不是一枚在商業機器上運轉的齒輪,更不想被當做別人的飯後談資,所以重擔就落在了他身上。
關於觀庭樾接手公司這件事,觀允璟曾經為此和他大吵過一架。
在他們小的時候,受父親的影響,曾經對父母信誓旦旦地說過,要成為像父親那樣的大律師。
他在國外歷練的那些年,其實受過不少苦,當時他的身份還沒幾個人知道,帶他熟悉公司的那個副總人緣很差,分公司的人都以為他是那個副總的關係戶,編撰的故事五花八門,其中不乏難聽到難以啟齒的。
觀庭樾經常從早上五點一直工作到深夜,大多時候直乾脆睡在辦公室的小沙發上。被奚落,被針對,被孤立,分給他的永遠是最累人最困難的工作,但得到的從來不是褒獎,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黑鍋。
華老其實也知道這些,但他選擇了不插手。這是鷹隼的必經之路,飛上山巔,磨喙拔羽,最終長出堅硬的爪牙,才能搏擊長空。
在國外那幾年的時間,觀庭樾每晚都會看著私家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