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厲害的小叔子閃亮登場(第1/2 頁)
(注: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文中的月半桃是一個代號,大家當成一個水果品種看就行了。)
算起來小叔比我哥哥只大三歲,(在沒實施計劃生育之前,這種事兒很正常)雖為叔侄,卻親如兄弟。
因為感情擺在那,小叔護我哥是常事。
平時那些個雞毛蒜皮的事,小叔倒也不怎麼過問。但這關係到我哥的人生大事,小叔可不會再沉默了。
所以,我爸媽打起來的時候,小叔不但不勸解,還在添油加醋,“這屋裡有一個蛇蠍心腸的後孃,毛坨是娶不到老婆的。”
小叔這話讓我聽了也怪不是個味,那難不成得把我媽轟走?可我不敢說,我哪敢頂嘴啊,那不得被打死才怪。
我媽跳起腳來反駁,“那去你屋,你給他娶老婆啊,你不是大能人嘛。”
“毛坨,走。”小叔吆喝道,“去我屋頭,不受這惡婆孃的氣。”
一干人就這麼話趕話地都跟小叔走了,順帶著把家裡備好的雞鴨魚肉也都帶走了。
家裡就剩下我們娘仨,外加一地的狼藉,有一種日本鬼子進莊園的既視感。
我當時真的挺震驚的,為啥我小叔會這樣兇巴巴的呢?小叔好歹也是我們家的大能人啊。
小叔高中畢業後,以幾分之差和大學失之交臂。落榜後的小叔,一心想當新型農民。他養過蠍子、種過葡萄……折騰過很多新花樣。彼時,奶奶屋旁有一棵爺爺隨手在山上挖的桃樹掛果了,其它所有桃都成熟了,那棵樹的桃卻還是青的。直到臨近中秋,桃子才成熟。小叔摘一個來吃,又脆又甜,比普通的桃不知好吃多少倍,小叔對此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冬天的時候,把這棵樹上的枝條剪了下來嫁接在了其它桃樹上。
第二年秋天,小叔拿著桃去我們當地農校鑑定,教授大為驚異,非常重視小叔這一發現,給桃取名月半桃,並支援小叔大力推廣,小叔便成了月半桃培育的第一人(後來還被寫入了我們當地的鄉土教材)。
所以,我說小叔是我們家的能人,一點也沒有誇大。
小叔是能幹的,但也許是因為年輕氣盛、也許是因為有了一點點名人的光環,小叔到底也還是有點兒傲嬌,或者說是有點兒膨脹吧。
一干人等先到了爺爺家,小叔的家就在爺爺屋後頭。
彼時,小叔自己結婚也不過一年多時間。因為他是么兒,也是兄弟姐妹當中最後一個結婚的。奶奶家屋後正好有一塊地,就給小叔修房子了。
所以,小叔家是離爺爺很近。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當初他們那好幾個成年人是怎麼想的,怎麼一干人就那麼不動腦子,任由小叔牽著鼻子走了,難道僅僅是因為覺得他能幹?可這腦子也太不線上了啊,你又還沒有能幹到可以改變別人的命運,為啥要去揹負別人的因果呢?也不可能背得動啊。
尤其是我爸,真要覺得我哥會因為我媽娶不上老婆,那就把我媽給休了不就行了。那個時候我和二姐都有十多歲了,要不了幾年就成人了,我爸不養我們,也可以長大的。他完全可以一門心思為我哥籌謀。
我媽也是。既然她那麼不討喜,那就離婚啊。都分田到戶了,我和二姐也不小了,怎麼著也能活下去了。
我媽要是真離了婚,我爸肯定得巴巴地貼上去,男人嘛就這賤性。如此,就算她得不到啥好處,至少家裡的爛事跟她扯不上關係了啊,樂得清靜,不好嗎?可她偏偏不敢破,當然也就立不起來了,唉,也是性格決定命運吧。
爸媽自己不能經營好自己的婚姻,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這也就不奇怪了。
這不,小叔一吆喝,我爸也就腦子進了水一樣跟著小叔胡鬧。
可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小叔想起什麼似的,領著眾人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