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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喝醉了耍酒瘋啊?」
人群聚集,大家都看到了躺在草叢中奄奄一息的男人,他鼻青臉腫,但仍可看出喝醉的跡象。
施靜雅鬆開於連舟的手,慢慢朝著縮在一旁的女人走去。
人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黑暗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女人在。
施靜雅把身上的外套脫了,披到女人身上。
大家如夢初醒,也大概弄清楚剛剛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紀域把人帶到旁邊,釋放出資訊素將他包裹,慢慢地安撫他。
施淮還在抖,整個人脫力一般靠在他懷裡。
或許是因為太過用力,施淮的手也破了口子,紀域仔仔細細地把上頭沾的血清理乾淨。
「沒事了,警察已經來了,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抱著施淮,低頭在他輕顫的眼睫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對不起,我應該一直在你身邊的。」
警察處理得很快,把涉事的男人和那個女人都帶回了局裡。
施淮也跟著走了一趟,即使是女民警一直在安慰他這是見義勇為行為,合理限度內造成損害是不需要承擔責任的,他整個人也一直繃得很緊。
事件很快調查清楚,這個男a是跟團旅行的乘客,停在服務區時喝了點酒,晃晃悠悠回去找車的時候卻發現旅行團的車已經先走了。
他走不了,又繼續喝酒,越喝越醉,還企圖傷害一個oga。
猥褻oga是很嚴重的罪名,即使是未遂也足夠讓他吃一頓苦頭了。
男子的傷情鑑定出來後,判定為確實沒有造成過度損害,施淮不用賠償,還因此可以申報見義勇為獎。
再次啟程時,施淮卻依然悶悶不樂。
他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法的,可他那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施靜雅,想起那個絕望的雨夜,明明這個男人不是當初傷害媽媽的那個alpha,可施淮還是失控了。
開啟車門下車的一剎那,施淮身子晃動了一下,繼而失去了意識。
醫院門口,施靜雅坐在一旁,眼神很空,「我沒想過小淮還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施靜雅說著哽咽了一下,「他當時還那麼小,我以為他不會記得,這些年來他也從未提起過。」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餘年,她想起來雖然也很後怕,但也因為於連州一直以來寸步不離的陪伴而不再缺乏安全感。
只是她沒想到一直放不下的居然是施淮。
一開始施淮確實有創傷後應激反應,但在她的記憶中,施淮沒過多久就恢復了正常,就連不久前醫生診斷他害怕alpha,他們也沒聯想到這件事來,自以為那是他剛剛分化後不適應所造成的。
如今想來才知陰影從未消散。
於連州抽完了一根煙,又點了一根夾在指尖,「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關心兒子。」
病房裡,施淮發燒了,眼下正在輸液,紀域便一直在他身旁照看著。
凌晨三點他醒過來一趟,但整個人都有點迷迷糊糊地喊著「媽」。
「阿姨沒什麼事,剛剛才勸了她去隔壁病房休息,你先睡一覺,我在這陪著你。」
夜裡施淮驚醒了好幾次,但也沒再喊媽媽,只是看看紀域,又看看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很快又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天將破曉,施淮的燒也退了。
再次醒來,他往旁邊挪了挪,給紀域空出位置。
紀域搖搖頭,低頭親吻他的指尖,「你再睡一會兒。」
施淮沒說話,只是拉著他的手,偏執地盯著他看。
紀域只好爬上床躺在了他的身側,施淮很快鑽進他懷裡,自己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