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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雅斂住了自己嘴邊溢位來的笑意。
拎不清的,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心思百轉千回只之間,霍禹已經喝完了杯中的茶,走到床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袍。陳香雅見狀,趕緊走上前,俯視自己的夫君寬衣。
「對了,」霍禹忽然回頭,「那件事辦好了嗎?」
陳香雅笑了:「相公放心,冰兒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那就好。」
不同於還算平靜的景安王爺住的院落,遊淩山莊的主院已經要翻了天了。
其實也根本沒有這麼誇張。
但是對於一向喜靜黎靖修來說,這已經算是翻了天了。
他已經很久沒遇見這樣棘手的情況了。
此時的他一邊推著拼命要湊上來非要扒他衣服的某人,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衣服上的一大灘茶漬,若他有常人一般的情緒,現在額頭必定要暴起青筋了。
他剛才只不過是想把這人給叫起來,讓她去床上睡覺,卻不想他還沒碰到人,這人就突然又竄了起來,笑著撲人。
剛才那突然趴下的動作,裝是裝的,但是,醉也是真醉了。
「相公,」白玥瀟不解的眨眨眼,眼中還有些迷濛,神志不是很清醒,看著也不太聰明,「快些,不要再磨蹭了,你身體不好,一會兒著了涼又要去宋神醫那裡了,難道你喜歡扎針麼!」
白玥瀟越說就越嚴肅,彷彿已經看見黎靖修因為被潑了一杯茶水而著涼發病吐血的樣子,最後,她真的開始著急了,伸手就去解他腰間的一帶。
低頭,幾縷黑髮垂落,蓋住了她的臉,也蓋住了那一閃而逝的狡黠。
黎靖修後退一步,因少見的慌亂,不小心踢到了後面的椅子,椅子發出一聲想動。
她一湊近,他就聞到了,那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被她索要不成的那壇酒。
只有一壇而已。
黎靖修伸手,握住了馬上就要解開自己衣帶的爪子,問她:「喝了多少?」
「叩叩……」
白玥瀟還沒回答,外面就響起了青竹的聲音:「主……主子……你們沒事兒吧……」
「沒事。」黎靖修捉住了不安分的某人的另一隻想要偷襲的爪子,聲音微微太高,回應了外面的青竹。
青竹顫顫巍巍的轉頭,重新走回了外廳,看向旁邊似乎有些走神的春棠,糾結了一下,又糾結了一下,還是問道:「喂,你說……主子跟夫人是不是在吵架?」
「嗯?」春棠應聲,不解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門,還能聽見裡面隱約的說話聲,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沒事……」
「咚……」春棠的話音剛落,裡面就又傳來了一聲悶響。
於是,春棠沉默了。
青竹哆哆嗦嗦的邁開腿,又想問,但是想到主子剛才的話,又再次轉回了身。
「我沒喝啊……」白玥瀟歪了歪頭,「你說的是喝茶麼?那茶不錯,很香。」說著,就要一頭栽在對麵人的身上。
黎靖修把人給扶住,開始下了力氣,把人往床的方向拖。
白玥瀟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她這成日裡看上去帶著病氣的相公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不幹了:「你別拉我,我現在不想睡覺,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等什麼?」黎靖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白玥瀟指了一下他的衣服,相當不忘初心:「你換件衣服,咱們一起睡。」
正說著話,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兒暈。
黎靖修將她的反應盡收眼中,心下瞭然。
那酒雖然並不辛辣,口感很好,但是後勁兒卻極大,只不過酒意上頭需要時間,從剛才到現在折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