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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拉開車門的一瞬間,他就被他哥側頸上兩塊巨大的膏藥閃瞎了眼。
聞子軒本來想提醒一下他哥,那些痕跡除了貼膏藥之外,還有其他的遮蓋方法。但是看到他哥周圍如黑煙一般彌散的低沉氣場之後,他還是乖巧地選擇了閉嘴。
看破不說破,是種美德。
三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到了午飯時間。
整個上午,聞子軒的手機不停地收到訊息,時不時就有人問他聞家是不是打算搞什麼大動作。
原因無他,純粹是因為聞淺在會議上,殺瘋了。
聞子軒勤勤懇懇地給每個發訊息過來詢問的人回復著「沒有」,回復著回復著,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得跟他哥聊一聊。
「那個,哥啊,」聞子軒湊到聞淺身邊,斟酌著開口,「我看你狀態不太好,要不晚上的相親,還是我上吧?」
聞子軒說聞淺的狀態不大好,並非是隨口找的一個理由。
在分化之前,他哥的身體素質可以吊打他,但是分化之後,雖說聞淺一直有健身的習慣,但因為對自身資訊素過敏的緣故,病得最厲害的時候,10天裡有8天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
更不用說因為生病的限制,聞淺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種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束縛,如果只是持續一段時間,可能還不算什麼。但是聞淺已經被磋磨了太長時間,這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遲早也是要留下劃痕的。
其實有了季辭遠的資訊素之後,聞淺的狀態會好很多。他相信只要給他哥三四個月時間好好恢復,他哥的狀態就會有一個飛躍。但是時間不等人,厲子墨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了凌家,這也就意味著聞家必須及時做出對策。
說來慚愧,聞子軒也是最近才感受到他哥身上「劃痕」的存在。以前聞淺連軸轉半個月都屁事兒沒有,然而最近對方因為厲子墨的事情,不捨晝夜的忙了一個星期之後就開始腺體疼。
腺體這玩意兒就像是聞淺的晴雨表,只要狀態不對,最先就是反應到腺體上。
所以聞子軒昨天才會建議他哥看個電影好好放鬆一下,隨後準備打今天這場硬仗。
誰曾想正好趕上季辭遠易感期發作,別說好好休息了,聞子軒嚴重懷疑昨天晚上聞淺壓根就沒睡。
說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聞子軒倒是不覺得他哥會因為太累而暈倒。
據他了解,人在缺乏休息的時候,脾氣容易變得暴躁。而聞家今天這些人的表現是著實有些爛泥扶不上牆,他覺得他哥今天白天控制一整天的情緒實屬不易,晚上的相親表演還是他來比較好。
就在聞子軒為自己的體貼而感動的時候,他聽到他哥在旁邊淡淡道,「不用,輕傷不下火線。」
接著,聞淺帶著笑看向他,「今天誰也別想攔著我相親。」
聞子軒:好……
好可怕!
同一時間,汪家。
汪向夢搭配著相親時要穿的服裝,「你覺得這一身怎麼樣。」
「臥槽臥槽臥槽,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視訊通話的另一端,beta突然狂拍了幾下手機,「薛勝回國了。」
汪向夢這會兒正試著上衣外套,聞言動作明顯一頓:「他回國就回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才不激動,」 beta衝著鏡頭擠眉弄眼,「我這是在替某人激動。」
見汪向夢沒什麼反應, beta又道,「有人看到薛城在百木餐廳定了位置,哎喲,百木餐廳,這可是相親的好地方。」
汪向夢的太陽穴跳了跳。
「算了,反正你們兩個也老死不相往來了,」 beta陰陽怪氣,「你去找你抑制劑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