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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是覺得一直在這住著也不合適。」
季辭遠手插在口袋中,指尖敲擊著鑰匙,「早晚是要搬出去的。」
「這有什麼可不合適的,」聞子軒二哈瞪眼,「我哥這要是個公寓樓裡的兩室一廳,你過來借住還得跟他擠一個洗手間,那可能還需要考慮一下合適不合適的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辭遠抿了下嘴唇,可能是聞子軒周身的氣場太過傻缺,反而讓人有種「想說什麼都可以實話實說」的魅力。
「我的意思是,就我這個資訊素,要是一直住在這,」季辭遠手指向下指了指,「聞家沒意見?」
聞子軒:二哈疑惑jpg。
季辭遠感覺跟聞子軒說話就不能有絲毫的隱晦,隱晦了對方就聽不懂。
他做了個深呼吸,開口道:「抑制劑味的資訊素不是一直不招人待見麼,跟黑貓似的,自帶不祥氣場,你們聞家不避諱的麼?」
「季哥,我覺得吧,」聞子軒擺擺手,「這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興這種封建迷信了,現在流行的是轉發錦鯉,咱得跟上潮流啊。」
季辭遠:……
眼瞧著季辭遠青筋直跳,聞子軒趕緊找補,
「當然了,我知道季哥你在擔心什麼。聞家老一輩的人不少思想都比較老舊,比如我爸當時就不同意你搬進來。」
「但沒用啊,他們又管不了我哥幹什麼。你放寬心,我哥以及這一整棟樓裡,不管是醫療團隊還是保潔阿姨,都不信這些有的沒的。」
其實季辭遠現在在乎的,並不是聞淺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他,而是他跟聞淺住在一起,會不會真的對聞淺有不好的影響。
就比如之前聞淺好容易恢復的差不多了,結果因為情緒失控進了icu,又得重新開始調養。
雖然情緒失控的鍋可以全全甩到盧翰採身上,但也不能說整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要是沒跟聞淺住在一起,那麼週五晚上聞淺就不會上他的車,也就不會出事。
他之前最反感的就是季騁那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眼下事情真的跟聞淺扯上了關係,他又覺得這句話不無道理。
「要是我說,」季辭遠表情嚴肅,「跟我住在一起,卻是會變得更加不幸呢?比如——」
聞子軒抬手打斷了季辭遠的話,「季哥,事先宣告啊,不管是我哥還是我,都絕對不希望你有所謂的『不祥』屬性在身上,但如果你真的能讓周圍的人走背字。」
聞子軒做了個深呼吸,一巴掌按在季辭遠的肩膀上,語重心長,「你真的……是我哥的救星啊。」
這一下都給季辭遠整不會了,「什麼意思?」
「我哥那個病,傳言是分化前過得太不順心才會患上,但季哥你有沒有想過,我哥分化前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順心?」
季辭遠皺眉,「難道不是因為聞家的教育方式太拉胯,導致給他的壓力過大?」
聞子軒晃了晃食指,「nonono,這只是表面現象,真正的原因,其實不是這個。」
接著,聞子軒就給季辭遠講述了聞淺分化前傳奇的人生,總的來說就七個字——
無敵是多麼寂寞。
在聞子軒的視角看來,他哥從小到大,不僅腦子好使運氣也好,所以常常處於想做什麼都能輕而易舉成功的狀態。
這種稱心如意的狀態看起來不錯,但聞淺其實活的並不快樂。因為一切都太容易了,所以一切都很沒有意思。
「我哥之前說過非常狂的一句話,把年幼的我嚇得夠嗆。」聞子軒笑,「他說,這種毫無挑戰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無趣到他想要出門橫穿馬路,挑戰一下會不會被車撞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