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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聞淺說是醫生的建議,季辭遠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後面他沒有再回酒吧,而是給老闆娘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要忙,順便又讓老闆娘轉告了石陽榮,接著就跟著聞淺的車直接回聞家了。
到了聞家之後,醫生帶著醫療團隊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這次跟上次一樣,也是季辭遠先上的樓,後面聞淺怎麼回去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走之前季辭遠打量了一下聞淺的狀態,總感覺對方看著有點萎靡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季辭遠並不清楚聞淺身體的具體情況,但據他的瞭解,聞淺回回都因為對資訊素過敏這病被折騰得夠嗆。
聞淺說沒事的時候,每次都不是沒事。
季辭遠在屋裡抱著白貓陷入深思。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季辭遠就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夢中是一個古代世界,他與聞淺萍水相逢,因為都是外出遊山玩水的,所以路途中,兩人日漸熟絡起來。接著聞淺的吃食意外被人下了藥,隨後便出現了心率加快,體溫升高的症狀,請了醫生來看,說聞淺這是中了春藥,藥勁過了就沒事了。
那會兒兩個人的關係委實沒走到可以助解春藥的那一步,聞淺便請求他迴避兩日,季辭遠自然照做。
兩日之後,季辭遠在客棧等著聞淺現身,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今日一同遊湖。卻不想等了半日,遲遲不見聞淺的身影,多番打探之後才得知,聞淺兩日前中的並非是什麼春藥,而是一種奇絕的毒藥。
這毒藥挨過前兩日便還可活,熬不過的話便喪命。那兩日過得自然也不安生,可謂是百般磋磨,生不如死。
而夢中的聞淺,顯然沒熬過那兩日,留給他的只有一封訣別信。
季辭遠連信都沒開啟就給氣醒了。
雖然他知道不能因為一個夢就生聞淺的氣,但仔細一想,夢裡的種種確實是聞淺能幹出來的事,季辭遠就更加生氣了。
聞子軒一大早就看到季辭遠渾身冒著黑煙一般往他哥病房的方向走去,趕忙給攔了下來。
「季哥,啥情況,」聞子軒湊到季辭遠跟前勾肩搭背的,「我哥這是做錯什麼了,你跟我說,我替你打他。」
「他什麼也沒做錯,」季辭遠與聞子軒拉開了點距離,「我就是過去看看他。」
季辭遠剛剛跟醫生確認過,聞淺身體確實沒出毛病。對方之所以要避免跟他接觸,也純粹只是這兩天處於發情準備期,跟他接觸容易有反應,會比較不自在罷了。
聞子軒顯然是不信,拉著季辭遠不讓走。
季辭遠受不了聞子軒的胡攪蠻纏,隱去了春藥的設定,大致說了一下自己晚上的夢境。
「不是,季哥,雖然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但咱這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了。」聞子軒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要是真想找我哥的麻煩,我給你編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保證讓你師出有名。」
說話間兩人一個轉彎,迎面就是可以看到病房中全貌的玻璃窗。
「誰說我要找他麻煩,」季辭遠白了聞子軒一眼,「我就是在病房外看看他有沒有事——」
季辭遠話還沒說完,玻璃窗前的兩個人就看到病房內的聞淺,不僅沒事,而且過得……非常快活。
聞淺這會兒正用一個碩大的顯示屏跟別人一起玩火柴人大亂鬥,單看聞淺遊戲人物那慢悠悠地移動速度,就知道玩遊戲這事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論是聞淺那一直送命的遊戲操作,還是他輕鬆寫意的狀態,亦或者是與遊戲另一方連麥時,聞淺嘴角若有似無噙著的笑意,都意味聞淺與那人關係匪淺,且相當寵著對方。
聞子軒一瞬間感受到了身旁的殺意。
很快,聞淺就以0-10輸掉了整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