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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季辭遠選哪都好,偏偏選手腕。他現在因為被咬手腕,右邊胳膊是懸空的,這也就意味著沒辦法好好抱住對方。
而給易感期alpha安全感的主要方式,就是擁抱。
「小遠……」費勁千辛萬苦都毫無進展之後,聞淺有些無力地靠在季辭遠身上,隨口說了句,「別咬了,疼。」
然而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原本加在手腕上的力道竟然一點一點的弱了下去,直到……消失。
聞淺怔了半響,馬上將季辭遠抱在懷裡,還不等他說什麼,就又被一口咬住了肩膀。
「沒事,咬吧,」聞淺哭笑不得地拍著對方的後背,「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再看資訊素,原本委委屈屈盯著尾巴的小貓,這會兒十分專注地咔咔啃著磨牙棒。
聞淺做了個深呼吸,不由得淺笑一聲。
合著他就是個磨牙棒。
磨牙棒還擔心白貓啃它啃太久了累著,非常貼心地間隔一段時間就叫喚一聲疼,白貓也會十分默契地鬆開磨牙棒,靜靜地在旁邊看一會兒再接著啃。
後來白貓學精了,磨牙棒這東西咔咔啃多累得慌。它完全可以用上下兩個犬牙抵住一個點來來回回地磨,還能在磨牙棒上留下好幾天都消不下去的印記,一舉多得。
清晨。
聞·樂子人·子軒準備吃個早點然後去他哥那看熱鬧,結果一進廚房,就看見聞淺整個人氣壓極低在餐桌旁靜默喝咖啡。
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看到有黑色的煙霧從他哥的身上蔓延開來。
聞子軒:二哈驚嚇jpg。
「你還好嗎?」
聞淺抿了口咖啡,「我看著像還好麼。」
聞子軒非常識趣地開始往過來的方向撤離,「確實不太像。」
「晚上的相親,你稍微準備一下,」聞淺放下杯子,「反正薛勝是beta,誰去都能匹配上。」
「情況這麼嚴重麼?」聞子軒緊張起來,「你今天不會暈半道上吧,你別嚇我啊。」
「放一萬個心,暈不了,」聞淺抬手按著太陽穴,「就是突然覺得我不打招呼背著他跑去相親有點不大合適,等他醒了我問問他意見,他要是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聞子軒:……
「哥,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哪怕被標記了,oga也有為自己做決定的權利。」
聞子軒神情嚴肅,「更何況這壓根就不叫相親,這叫……商業性質的逢場作戲。」
「我記住了,」聞淺笑,「您還有什麼想要賜教的嗎?」
「不敢不敢,告辭告辭。」
聞子軒溜得飛快,碩大的房間裡只剩下聞淺一個人喝著咖啡。
易感期alpha精力旺盛,且只要醒著,旁邊的oga就別想睡覺。但別人家正常的操作都是alpha和oga一邊膩乎一邊熬著,季辭遠就不一樣。
季辭遠不跟他膩乎,甚至還允許他睡覺。但剛睡一會兒對方就會用上下犬齒的兩個尖咬他的側頸,一直咬到他喊疼才肯鬆口,讓他接著睡覺。
結果就是他這一晚上喊得疼比他前半輩子都多,對方就像是在故意培養他某種習慣一樣。
算了……自己惹毛的,自己擔著吧。
季辭遠只睡了一個小時就醒了。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他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思考我是誰我在哪,這天花板是誰家的。
緊接著,回憶猶如波濤的海浪呼嘯著奔湧進大腦,一個大浪就給他拍宕機了。
他在影院抓著聞淺的手矯情訴衷腸。
他咬著聞淺的手腕久久不放。
他反反覆覆咬聞淺的側頸打擾對方睡覺。
季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