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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已經滿月，沒有名字確實稱呼起來不方便。從她出生前，程嘉溯就準備了幾十個寓意、字詞都非常好的名字，男女都有。

等孩子一生下來，他大手一揮，把準備好的名字全部推翻：&ldo;全都配不上我閨女！&rdo;

現在被程呦呦問起，他猝不及防，罕見地呆了一下，找出他用來給孩子取名的那沓厚厚的紙來，攤開在我們面前：&ldo;來，今天非把名字定下來不可！&rdo;

想起他前幾天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最後還是以無法決定告終，我報之以大笑。

程呦呦興致勃勃，她認字不多，但已經學會查字典了，抱著自己的小字典在那裡翻，絲毫不以程嘉溯寫下的那些複雜字為意。

一時間，程嘉溯要叫&ldo;季毓&rdo;，程呦呦要叫&ldo;圓圓&rdo;；互相鄙夷了對方的審美之後，程呦呦又提出可以叫&ldo;樂樂&rdo;，而程嘉溯聲稱要叫&ldo;慕予&rdo;。

&ldo;木魚？&rdo;程呦呦大樂，笑倒在地毯上。

程嘉溯扭頭看我，&ldo;程太太，你怎麼看？&rdo;

程呦呦也爬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她一向處在我的智商碾壓之下，就很想知道我現在能發出點什麼高論來。

在父女倆的注視中，我想了想，嚴肅地說，&ldo;程式設計師？&rdo;

&ldo;噗！&rdo;程嘉溯一下子沒忍住，噴笑。然後他很兇地點我的額頭：&ldo;那是你閨女！&rdo;

兩個人笑作一團，程呦呦在旁邊滿眼迷茫地看我們，不知道為什麼爸爸突然會笑成這樣。

&ldo;程式設計師&rdo;這種名字當然不可能透過，我們正抱著字典精挑細選，保姆一臉複雜地小聲說：&ldo;不讓老爺參考一下嗎？&rdo;

程嘉溯充耳不聞，我只得替他解釋：&ldo;名字當然是我們做父母的決定。&rdo;

程頤和又不喜歡這個孫女，也不喜歡我們一家子，程嘉溯才不願意把寶寶的命名權讓給他。

保姆只是隨口一說，既然我們不願意，就再不提了。在她看來，這個家裡做主的人必然是程頤和，我們這樣忤逆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不過她一個保姆，總不會被牽連進去，也就撂開手，當做從未說過這句話。

最終，寶寶的名字定為單名一個&ldo;曦&rdo;字。

程曦，諧音晨曦，早晨的陽光。

愛著她的人，希望她永遠像早晨的陽光一樣清澈明媚，不會被陰影沾染，不會被雲翳遮擋。

只有程呦呦吐舌頭：&ldo;爸爸，你對妹妹太壞了！&rdo;

&ldo;哪裡壞了？&rdo;

&ldo;這個字好難寫！以後妹妹上學，考試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寫了好多題了，妹妹還在寫她的名字。&rdo;

&ldo;……&rdo;

大名沒能如願，程呦呦力排眾議，決定了妹妹的小名：&ldo;橙子！&rdo;

&ldo;那你是什麼啊？&rdo;我問她。

&ldo;我是呦呦，肯定是柚子啊。&rdo;

好吧，橙子就橙子，反正只是小名而已。

程呦呦終於得償所願了一回，跑去向劉阿姨獻寶‐‐劉阿姨在鄭夫人那裡，她比較懼怕鄭夫人，不敢直接和祖母說話，只好借著跟劉阿姨說話的機會炫耀自己的成就。

於是鄭夫人很快知道我們定下了孩子的名字，她並沒有當時就表示什麼，不過幾日之後，趁著程嘉溯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