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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籬沖他溫柔一笑,覺得他們似乎回到了最恩愛的那兩年。
王叔期間過來一次,當時的夏籬正巧睡著了,幕雲景給他蓋好被子,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王叔站在門外看得分明。
他在幕雲景身邊待了少說也有十年,從未見他對誰這麼精心過,可也沒見他對誰又這麼狠心過。
這位議長大人從來都是端坐在高位之上,俯瞰眾生,支配著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所有的規則,成文的,不成文的,他被推崇的太高了,眼裡除了自己以外皆是螻蟻。
他看似多情,心裡其實壓根就沒有感情,又或者說,他潛意識裡看不起感情,所以才會對這個可憐的oga忽冷忽熱,反反覆覆。
他不知道愛,行為上卻一次次學會了愛。終有一天……
終有一天會作繭自縛啊。
王叔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幕雲景隨之回過頭去,語氣淡漠的問:「事情處理完了?」
「完了,大人。」
幕雲景輕手輕腳的站起:「去外面說吧,小籬在睡覺。」
已經徬晚十分,醫院的走廊裡開了燈,幕雲景走到靠牆位置,開啟窗戶的一道縫隙,俊朗的臉隱在窗外透來的陰影中,他掏出打火機,低頭點燃了一根煙:「人怎麼樣了?」
王叔平靜回答:「斷了一條胳膊,折了一條腿,家裡人起初想把事情鬧大一些,聽說是議長大人的授意後,只好吃了啞巴虧。」
幕雲景似是沉思了一會:「嗯,問問他們想要什麼,隨便塞點,但是——。」
「再碰我的人,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王叔點了點頭,比誰都希望沒有下一次。幕雲景做事向來有自己完整的方案,狠歸狠,但總會顧及自己的公眾身份留點餘地,但從目前斷人胳膊腿這件事來看,他怕也有失序的時候。
無論強大的alpha,還是脆弱的oga,乃至普通的beta,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
而夏籬就是這位a大人的底線,但是,他自己都尚不知曉。
王叔第一次擰人胳膊是在幕雲景和夏籬結婚的第二年,那時的幕雲景還很寵夏籬,怎麼看都是一對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
所以很多時候,他也慢慢的看不透這位議長大人的心思了。他似乎還愛著夏籬,卻又沒有從前那麼愛了。
那是幕雲景第一次帶夏籬參加一個公共畫展,在這之前,他極少帶夏籬來這種形形色色alpha出現的場合,越是頂級的alpha對自己oga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就越強。
不得不說,那時的夏籬遠比現在漂亮迷人的多,因為曾經的他眼睛裡透著光,璀璨奪目,任誰看了都會著迷。
哪怕威嚴如幕雲景,對他也是寵到了骨子裡的,那也是夏籬最幸福開心的兩年,他在丈夫的溫存裡嘗到了愛情的甜蜜,從此也就惦念上了,即使以後受了那麼多傷,也還想再期待下去。
試問,你在美好的戀愛時期,遇到了一個完美又疼愛你的男人,他符合你對愛人所有美好的幻想,你要如何做到讓自己不去動心。
更何況他這份厚重的愛意滋生在更早之前。
第一次被幕雲景帶出來,夏籬很開心,即使他從小就被帶著參加了那麼多的公共活動,且是每一場聚會裡最美艷的寵兒。
夏籬舉著火紅色的葡萄酒,腰肢纖細,面板在燈光下白的發光,眼睫垂在精緻好看的面容上,十分俏皮迷人,一顰一笑都帶著溫柔又不失性感的風情,吸引了眾多alpha的目光。
幕雲景透過高腳杯看他的時候,面色平靜,心裡卻竄出了一股無名怒火。
那一刻他突然生出了要把這個oga囚在自己身邊,一輩子都不能見任何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