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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鄭克臧入座,酒宴便正式開始了,董國太和往年一樣只吃了幾口就不動了,只是還時不時給鼓著腮幫子大嚼的鄭克爽撿幾筷子菜。雖然兩世人生的鄭克臧並不十分在意這種樂在其中的祖孫深情,但說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正在鄭克臧暗自感嘆的時候,董國太沖他吩咐道:“等一下到祖母的房裡來。”
鄭克臧還正在錯愕間,就見董國太已經拖起對美食戀戀不捨的鄭克爽離席而去。鄭克臧想了想,或許以為這正是最好擺脫鄭寬等人冷嘲熱諷的機會,於是跟著站起來,尾隨著董國太一路向北園別院行去。
鄭克臧和董國太一走,唐和娘首先坐不下去了,站起來深深看了陳昭娘一眼後,隨即露出一副不與你計較的樣子,只管衝著鄭聰等人一福:“叔叔們且繼續吃著酒,奴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先行一步了。”
長嫂如母,再加上唐和娘又出身官宦之家,鄭聰等人自然起身回禮。等唐和娘離開了,自覺留下無趣的陳昭娘也跟著告辭,不過她的待遇就差多了,鄭氏兄弟甚至不拿正眼去看她,幾個妯娌也權當沒有這個人一樣。不過陳昭娘對此早已經習慣了,說不上什麼不開心,只是由於擔心董國太和鄭克臧之間的對話,所以走時有些心不在焉。
鄭聰跟幾個兄弟也沒有什麼好談,等陳昭娘一走,他也想跟著起身,就在此時,鄭裕突然丟下酒杯在兄弟幾人詫異的目光中放聲喝罵到:“欽舍這個小雜種!現而今居然做到餘等的上頭去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
“就是!”鄭溫也跟著幫腔。“六哥問他話還愛理不理,還真以為自己已經成了世子了。”
“就算欽舍做不得世子,也輪不到六哥啊。”老九鄭柔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和,不屑的撇撇嘴。“怎麼看著眼紅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想當臺灣之主,做美夢呢!”
“老九,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收了小賤種的好處,就願聽任他踩在咱們兄弟頭上。”鄭裕兩眼一瞪,語氣頗有些不善。“還有二哥、三哥、五哥,一點蠅頭小利,你們就統統被他收買了”
“夠了!”鄭聰再也聽不下去了,一發火把筷子都扔了。“老六、老七,老八,你們的腦袋都被屎給塞住了嗎?什麼世子,你們配嘛?要是大哥聽到會怎麼想?當年五叔為什麼會降清,你們都忘了嗎?”
鄭寬等人頓時啞巴了,沒錯,關於最高權力的鬥爭在鄭氏家族中有血淋淋的例子,鄭襲、鄭泰都是他們的前車之鑑,誰要是膽敢窺視,誰就要做好生死或流亡的準備。
冷場半天,鄭裕還是按捺不住:“可,可,總不見得讓一個賤種繼承本藩吧。”
“姓唐的女人許你們什麼了,你們敢冒這大不韙!”鄭明瞪著兩個兄弟。“這是大哥的家事,餘和二哥想把自己摘出去都來不及呢,你們看熱鬧不夠還要親自上陣,這不是自討苦吃嘛?聽三哥的,錢財上不妨多留心些,至於其他的,還是不要有非份之想了。”
“就是,就是。”鄭智也勸道。“大哥現在就跟當年明室養藩王一樣把咱們當豬在養,既然如此,那就何必忤逆了大哥的心思,非要惹上是非,一門心思發財就是了。再說了欽舍還算知道照顧親長,你們不趁機也撈一把,更待何時。”
看著鄭聰等兄長一副苦心相勸的樣子,鄭寬等人不禁陷入了沉默,看到他們都啞巴了,鄭聰站了起來:“罷了,罷了,且自己回去好生想想該怎麼做吧,禍福無門,莫要自尋死路了,今天就散了吧”
這邊的對話,鄭克臧自然不會第一時間知道,但面對董國太的他卻也絲毫輕鬆不起來:“祖母是在問孫兒該為政之道嗎?孫兒轉過年才是十四歲,聖人之書也還沒通讀幾本,祖母就問孫兒為政之道是不是過於早了一點?”
“甘羅十二可拜相,對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