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瘋狂作死(第1/2 頁)
香茶嫋嫋,香已燃半。
不知窗前松柏幾時蔥,似也從未失綠。
素棠習慣了靜視松柏,亦羨慕著松柏的那份平心靜氣。
那份靜,是從內到外的靜,看不出一絲急躁,也看不到一絲溫度。
可,一枝樹杈卻也著實伸進了屋簷內,相信用不了多久,屋簷便會受損。
或許,能傷到屋簷的並不是那條稚嫩的樹枝,但在勃發綠葉之際定會損壞一大片。
人不如松柏,人心是躁動的,人的行為又是盲目的。
不管品茗安睡,還是隨心而動,總能從體態和神情中尋出一份不安來。
素棠需要靜,他很清楚世間萬般機會都是等來的,絕不單靠拼搶和殺戮。
要比的也永遠是一份耐性,只要能比他人活得久,他便能有抓住機會的時刻。
機會,通常一次就夠了,如果某次機會不足以使人改頭換面,那也絕稱不上“機會”。
素棠知道,自己的機會還沒到,至少他覺得還未遇到真正的機會。
房門微開,伊影獨來,果盤中的櫻桃紅豔似火,就猶如情人朱唇般使人蠢蠢欲動。
果盤在伊人手中,伊人卻又比櫻桃還要紅豔。
她喜歡紅衣,不知是想日日做新娘,還是想保持著一份喜慶。
她也因紅衣得名,現已成了景都皇城內最叫賣的姑娘,而她本就是“雲闕閣”的花魁。
她是謝好,也是離不開男人眼眸的花魁。
她需要男人的痴眸和痴戀,但,她卻也深愛著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
自從得知素棠是殘缺之身後,她便變得格外安靜。
不止話少了,臉上的笑容彷彿也不見了。
說來也奇怪,打她不笑後,她反倒更受男人們的追捧了。
一個絕豔且整日身著紅衣的冷美人,本該如厲鬼般被人懼怕,可她偏偏有雙甚是勾人的眸子。
有人為她一夜散盡千金,也有人為她嘔血作出詩詞絕句,亦有人為她不惜送命。
每個客人都對她有著不同的印象,客人們喜她愛她的原因也各不相同。
只因,她的雙眸可以如深海般厚重、綿長,也可以如狐狸般靈動、銳利,亦可以如少女般楚楚可憐。
然,客人們最抵擋不住的恰又是她眸中的嫵媚。
這種嫵媚帶著婉約和隱忍,還摻雜著求助和綺媚之意,有那麼幾分可愛,又有那麼幾分深藏心事。
現在,她就正用這雙嫵媚動人的眼睛看著素棠,待素棠看向她時,她又緩落眉眼,用食指撥動著盤中的櫻桃。
這也是她迷倒眾多男人的精髓所在,只要察覺到有男人凝向她時,她就會驚慌勾眸,做出著細微的動作。
沒人知道她在那一刻想什麼,恰恰每個男人又極想知道她那時那刻的心意。
說直白一些,那便是她極懂拿捏男人,越賤的男人就越會對她欲罷不能;越心思縝密的男人也就越想將她勘破,最好是一絲不掛。
但,素棠卻從不吃她這一套,因為素棠很早就想讓她離開“雲闕閣”,甚至越遠越好。
“這已是你第五次進入我的房間了,雖說白日裡閣中沒什麼生意,但每日總有那麼幾個男人對你念念不忘,早早便在樓下候你。你難道都不需要下樓應付幾下嗎?”
謝好曲身在桌前,用腰胯支撐著彎彎的身體,她緩緩地捏起一個櫻桃,慢慢地放入口中,她咀嚼得時間很長,好似不想錯過一滴汁水的味道。
“你也知道樓下總有那麼幾個男人在等我,若我真的下了樓,又該對誰另眼相待呢?”
她輕柔一笑,笑不露齒,卻彎了眼角,“如果我靠近姓張的,那姓李的和姓田的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