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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方才抬眸,抱拳行禮。
「凌霄見過前輩。」
青年舉手投足間有種矜貴之感,雖禮數周全,卻仍然氣息沉沉,毫無波瀾,彷彿並不知曉自己面對的是修真界如雷貫耳的大人物。
谷廣明心中有了估算,這年輕人能有如此淡然處之的態度,要麼是遠離修真界隱居太久,不知深淺所以沒有反應,要麼便非池中之物。
「實在是打擾谷兄了。」看到谷廣明越發探究的目光,喻司清了清嗓子,趕緊按照之前設計好的那樣開口道,「這位小友是白浩真人飛升前託付給我的,他隱居苦修多年,剛剛出關,在金丹巔峰期已經瓶頸數十年,小弟近日算出能助渡過瓶頸的機緣可能就在玄天仙宗,所以才來叨擾……」
這種事情並不少見,修仙者在踏入金丹期之後每一次突破都極其困難,而機緣又千奇百怪。仙門之間若是能幫個忙,也鮮少會有人推辭。
畢竟多結良緣總是好事,修仙之路漫漫,誰又知道未來需不需要他人幫助呢?
谷廣明聽到喻司說凌霄隱居多年,倒是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多,再看眼前這年輕人一副寡言少語安靜垂眸的樣子,是典型的劍修性格,看起來剛剛是自己多慮了。
谷宗主回過神,他大手一揮,不甚在意地說,「這種事情自然要幫,更何況白浩真人也曾多次來我宗授課論劍,本都是自己人,又有你這層關係在,喻兄便放心將這孩子交給我吧。」
「那就麻煩宗主了。」喻司安心了一些,又問道,「只是不知谷宗主要如何安頓凌霄小友?」
谷廣明想了想,他說,「半個月後我宗正巧要舉辦宗門大典,凌霄在大典中露個面就好。他是白浩真人的義子,輩分高,不便拜誰為師,就以外宗交換弟子的名頭先掛在主峰名下吧。」
喻司這才真正地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這差事辦得好,用白浩真人在修真界的輩分資歷壓了一頭,讓谷廣明不便收他為徒。
想到這兒,他的目光不由地瞟向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只見凌霄垂著眸子安靜有禮地坐著,脊背挺直如松,好似真只是個沉穩少言、悉聽尊便的晚輩。
一想到他真實的身份,喻司喉嚨一緊,又趕快把自己目光挪回來。
如今整個修真界裡恐怕只有他一人知曉真相,其實自己身旁這年輕人其實並不叫凌霄,這其實是他的尊稱,他是天界的凌霄仙尊,真名虞承衍。
至於什麼白浩真人的義子,是喻司精心為他挑選的身份。
虞承衍是天界仙尊下凡的這件事,本已足夠引起修真界的震動,可相比於他真實的身份,卻還是算不得什麼。
因為——他是劍尊謝劍白的兒子。
劍尊名震天下,哪怕他飛升已有近九千年,可這個名字在眾界之中仍然家喻戶曉。
謝劍白是萬年難見的超世之才,無人能夠媲美。當界混亂,民不聊生,他一劍泯滅千萬妖魔,還世間太平。
修真界受他庇護、承他恩情太多,說謝劍白是如今天下修士的師祖也並不為過。更別提他們腳下這巍峨壯觀的第一仙門玄天仙宗,便是當年謝劍白創立的。
九千年前那一劍,讓妖魔二界至今都沒有恢復過來,反倒是修仙者一代比一代強。可以說,是謝劍白親手開啟了修真界的鼎盛時代。
這樣一位傳說中大人物的兒子,又已經是仙尊之身,要入自己父親的門派,若真拜瞭如今玄天仙宗的宗主或某位長老為師,那才是亂套。還好還好……喻司暗中鬆了口氣。
谷廣明應下這件事後,便讓人在主峰給虞承衍收拾了間弟子獨院出來,喻司親自陪虞承衍前往安頓。
二人來到虞承衍的房間,喻司抬手在周遭佈下結界後,便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面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