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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掌心中握著的手抖了一下,慌忙一股腦說了出來:&ldo;但我認錯了人,我以為白禾是十年前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孩,當時因為意外那小孩撿走了我母親的畫,可是後來我知道不是白禾。&rdo;
而是你,賀聞遠差點便脫口,幸好及時剎住。他非常想說出來,但在雲硯的認知裡如今的他是沒理由知道的。只能裝作不知,由雲硯開那個口。只是他也不確定雲硯會不會說出來。畢竟現在的雲硯一心要和他撇清關係。
他能做的只有讓雲硯相信他是真心的,他要帶雲硯去一樓看那副畫,雲硯看了就知道他沒有撒謊,白禾的那幅畫真的太過巧合,太像了,實在不能怪他產生那種誤會。
雲硯沉浸在賀聞遠方才的話中震驚不已,如果賀聞遠說的是真的,那麼……竟然是這種誤會冥冥中促成了他和白禾?十年前的小孩,他知道,那個人就是他自己!賀聞遠竟然也沒有忘記十年前的事,竟然也一直惦記著嗎?
該說是天意弄人,還是賀聞遠和白禾太過命中註定,無論怎麼說,即使開始本來不應該是那樣,後來賀聞遠不還是如此愛白禾嗎。
愛一個人固然需要點相遇相知的運氣,但若賀聞遠和白禾沒有那份運氣,真的就不會再在一起了嗎?賀聞遠真的就會因此轉而愛上他了?
雲硯還是不相信。
他只是……太過無奈。原來他愛著的人,和他有那麼深的緣,卻沒有分。
賀聞遠看雲硯的表情就知道,這一點沒有說動雲硯,他恨不得剖開真心給雲硯看一看,他現在真是無比痛恨白禾了,為什麼這個白月光的心結在雲硯心裡如此之深,好像無論如何也解不開。
他知道自己一定還是沒有抓住根結,沒有找到那個在雲硯心中種下利刺的關鍵事件。唯一值得高興的是,至少現在雲硯看著他,眼中流露的終於不再只是拒絕和恨意,多了一些迷茫,一些猶豫,一些欲語還休。
雲硯任由賀聞遠拉著他到了美術系,那個畫展當然早就結束了,但只要找到負責人問一問,自然還是有機會看到的。
雲硯其實也有幾分好奇,他知道賀聞遠母親的那幅畫是什麼樣子,他母親生在塞納河畔,對那裡的情感和見識自然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她筆下的塞納河也並非寫實,怎麼會那麼巧,和白禾想到一起去?
雲硯走神的功夫,賀聞遠已經聯絡上了畫展負責人,是和賀聞遠同級的學生會部長,他對賀聞遠描述的那幅畫亦有印象,讓兩人稍坐了二十分鐘,就把畫取來了。
&ldo;這幅畫白禾學長已經同意捐贈給學校了,&rdo;那個學生說道,&ldo;等j大百年校慶的時候,應該會作為義賣品拍賣。&rdo;
&ldo;嗯。&rdo;賀聞遠並不意外,和他道了謝,又向雲硯指了指畫作,&ldo;就是這……小硯?你怎麼了?&rdo;
雲硯已經完全呆立在這幅畫前,眼中充滿震驚,聽到那學生的話,他更是難以置信地喊了出來:&ldo;你說什麼?百年校慶上拍賣的是這幅畫?這幅畫?!&rdo;
&ldo;怎麼了小硯?&rdo;賀聞遠直覺不對勁,上前想拉住他的手,不料雲硯不知觸動了什麼神經,猛地退了兩步,從胸腔裡發出憤懣的笑聲:&ldo;哈哈哈……有沒有搞錯?白禾的畫?這不是我的畫嗎?!&rdo;
&ldo;你說什麼?!&rdo;另外兩人皆是驚愕地叫道。
&ldo;竟然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