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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確實很沒意思。

周沫張張嘴，又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總覺得再繼續說下去很快就要演變為爭吵，索性什麼也不說了。

走回臥室，伍春秋已經換上了周沫的居家長褲和t恤，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見到周沫進門，說道：&ldo;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ldo;哪兒的話，來吧，上床聊。&rdo;

周沫鑽進被窩，搓了搓手，想藉由旁事扭轉她此時的煩躁，便問道：&ldo;快繼續說說，後來你和成非又怎麼著了？&rdo;

伍春秋反問道：&ldo;其實我是不是有點賤骨頭，喜歡成非這麼多年，喜歡被虐，喜歡求而不得的感覺，喜歡遠距離的看著他摟著米蘭。&rdo;

&ldo;倒也不能這麼說，你總不能喜歡每個女朋友的另一半吧，難道你也喜歡夏行止麼？我覺得你對成非，是很難得的，堅持這麼久了還沒放下。&rdo;

伍春秋露出一個看似釋然的笑容：&ldo;其實我對成非的態度很簡單……痛而不言，笑而不語。&rdo;

周沫陷入沉默，不禁想到是不是女人總會愛上一個有資格傷害自己的男人，或者反過來說，正是因為愛上了，所以對方才有資格傷害自己？也因為有了傷害，才突出了愛情的苦澀，有了苦澀，才有失而復得的甜蜜？

&ldo;那離開酒吧以後呢，你們怎麼樣了？&rdo;周沫問道。

伍春秋愣了一下，說：&ldo;也沒怎麼樣，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唄，他送我回家了，我說謝謝。&rdo;

&ldo;就這樣？&rdo;

&ldo;就這樣。&rdo;

話雖如此，可是伍春秋避重就輕的態度和閃躲的眼神，都一再告訴周沫，她在撒謊。

周沫問：&ldo;那以後怎麼辦？&rdo;

&ldo;以後？依舊各過各的吧，我不要他，他不要我。&rdo;

&ldo;為什麼？&rdo;

伍春秋灌了一大口啤酒，險些嗆到自己：&ldo;上學的時候，我和米蘭就經常會喜歡同樣一個東西，連討厭的理由也是差不多的，米蘭總說，我就是她的鏡子，反映出她的一切優點，和缺點。我真怕在成非這件事上也會如此，像米蘭當初喜歡他一樣喜歡，然後在一起後，又會像米蘭和他分手的理由一樣分手。&rdo;

周沫說：&ldo;那隻能說明太過相似的兩個人沒法成為朋友，你怎麼能在沒開始之前就肯定會分手？還有，我真煩米蘭那麼說你，憑什麼你是她的鏡子，她就不能是你的！&rdo;

這一刻，周沫突然讀懂了伍春秋寧可不要成非的心結，她也有類似的經驗，就像小時候和表妹搶娃娃時的勢在必得，或者和同學攀比誰的花裙子更襯人時的力爭上遊。

周沫還記得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次歌唱比賽，以班級為組，她穿上自己最漂亮的一件黃色紗裙早早到了學校。

同學們都誇她的衣服漂亮，甚至連一向心高氣傲的指揮員也投來羨慕的眼光。

周沫自得意滿，直到班主任命令她和指揮員換穿裙子的那一刻，令她徹夜難眠的美夢破碎了。

周沫穿著指揮員平淡無奇的布裙，站到了最邊角的位置，看著穿著黃色紗裙在燈光下顯得熠熠奪目的指揮員舉起她的雙手，打著任何小朋友都會打的節拍，心情跌落谷底。

那天以後，周沫再沒碰過那件黃色紗裙，它被遺忘在櫃子的角落裡。

直到多年後被媽媽翻出來，周沫已經對它不屑一顧了，甚至覺得那抹黃色不如記憶裡的鮮艷明亮，更像是布料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