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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的手撐在身後,揚頭看著於笙,他面板白,嘴角已經能看出一塊青紫,像是不小心蹭上的顏料,打破了那張俊臉上的協調。
他的聲音有些啞,沒什麼力氣:「我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於笙神情晦暗,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怎麼?那麼怕跟我成為仇人?」
「於笙,我們不是仇人,我……」
他說到一半,沒再繼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於笙終於不耐煩,她重新撿起地上的木棍,杵在地上半蹲下來,直勾勾地望著雲川,彷彿下一秒手中的棍子就會揮到雲川的臉上。
「如果你再不照實說,我就會把你當作我的仇人處理,許鋮怎麼死的你就會怎麼死,哦不對,我會把你送進監獄裡讓你牢底坐穿。」
她瞥了眼地上的那張報紙,冷笑:「許鋮是誰想必你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吧,我不是說從湯凡嘴裡,而是從這張報紙上,你一定很瞭解他,不然怎麼會天天把他帶在身邊。」
雲川聞言只是複雜地回望於笙,他的表情很奇怪,目光中有掙扎,有心疼,有痛苦,可就是沒有後悔暗惱。
這個眼神讓於笙右眼皮跳了跳,她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一種下樓梯時即將踩空的慌亂感。
為什麼…會這樣呢?
「於笙。」雲川喚了她的名字。
於笙意識到,雲川要說些什麼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從雲川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卻是第一次在雲川的語氣中感受到異樣的嚴肅,就好像之前那個與世隔絕,隔岸觀火的男人不見了,現在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陷入在這個局中的人。
「我會告訴你我所隱瞞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於笙神經勒的緊緊的,她不明白,為什麼雲川會讓她冷靜?
雲川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知從拿翻出一個小卡片,舉高手展示在於笙面前。
「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姓許,全名叫做許雲川,職業是遊戲架構師,我有一個大我十歲的姐姐,她叫許明月,曾是射箭運動員,在三年前她告知我跟朋友來島上尋寶,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最後給我傳送的資訊是一條求救簡訊。」
雲川看向被扔在地上的報紙,目光沉沉:「這上面報導的人就是我姐,是我要求記者不曝光死者的年齡性別職業等隱私,除了這篇報導,你應該在網上也搜不到相關新聞,也都是我做的保密工作,因為我姐曾是運動員,所以我想保護她的隱私……我說的這些,你能聽懂嗎?」
雲川抬頭,面前的女人愣愣地站在那,身體僵硬,表情茫然,跟被人抽了魂魄一樣,那雙發直的眼睛像是在看他,可瞳孔卻是不對焦的。
很長的時間裡,於笙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狀態,雲川沒有催促,只是讓她慢慢消化。
於笙很懵,她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雲川的話,又好像沒聽懂。
湯凡說上了島的人是兩個,那麼按照雲川的說法,一個是他姐,一個就是許鋮,雲川現在告訴於笙他姐當年死了,並且報紙上的人也是他姐,也就是說……
「你是在告訴我…報紙上的許某不是許鋮……怎麼可能呢…我可是親眼看到他的死亡證明,親耳聽到他媽說他死在這……」
於笙的聲音斷斷續續,輕的像是隨時能被風吹散的散沙,嘴唇的血色一點點消退,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如果一個人想徹底隱藏起來,他可以有無數騙人的方法。」雲川眸子漆黑,像是無底深淵,「而他會隱藏起來只有一個原因——他殺了人,需要逃過法律的制裁。」
如同晴天霹靂,直直地落在於笙的頭頂,她雙腿瞬間脫力,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膝蓋磕碰在地面的石頭上,應該是很疼的,但於笙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