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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校園裡,身邊都是同齡人,紀遙卻覺得很煩躁,他們歡笑、打鬧、說一些無聊又低俗的話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紀遙覺得煩透了。
紀家固然讓他覺得反感,現在看來住宿也並非一個好選擇。
那股廉價的橘子味到現在似乎都還揮之不去。
推開宿舍門,宿舍裡空蕩蕩的,早課剛結束,現在最熱鬧的是食堂。
難得的安靜,紀遙神色一鬆,腳步剛踏進宿舍門,便聽到左側浴室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啜泣。
紀遙僵住了。
紀遙開門的一瞬間,晏雙就知道紀遙人回來了。
浴室裡瞬間降溫,必定是人形空調回到了宿舍,感謝紀遙,在炎炎夏日為悶熱的大學宿舍帶來一絲涼意。
哭聲很輕,剛冒出喉嚨就被強行吞嚥了下去,斷斷續續的,聽著就特別委屈。
紀遙想起昨天秦羽白的管家當著他的面帶走了晏雙,晏雙語焉不詳,像只發抖的羊羔,說著自己是自願的。
紀遙皺了皺眉,不打算管這事。
心裡打定了主意,腳步卻仍是往浴室那挪動。
浴室的門沒關嚴實,漏了挺寬的一條縫,紀遙想過來關門,手碰上門把手,就聽到一聲驚呼。
晏雙正坐在浴室門口的地上,察覺到了動靜,仰起頭呆呆地看著紀遙,滿臉都是淚。
「不、不好意思……」晏雙結結巴巴地道歉,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你要上廁所是吧?」他動作遲緩,像壁虎似地貼著牆壁挪動,紀遙的目光探照燈似地打在晏雙身上,怒火點燃了那雙清冷的眼。
「站住。」
晏雙像受到驚嚇般地僵住了。
浴室採光不好,大白天的也很昏暗,晏雙半個人暴露在浴室外面,紀遙才看到了晏雙脖子上的痕跡。
紅紫色的吻痕一個疊著一個,簡直是慘不忍睹。
暴躁的情緒充斥在紀遙的胸膛裡。
分明長了張和秦卿相似的臉,為什麼就那麼髒?!
紀遙忍著怒火,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就這樣來上學?」
晏雙貼著牆瑟瑟發抖,「我、我……」
晏雙半天說不出個下文,只有頭越來越低,快要將臉埋到胸口。
外頭隱約傳來談笑的聲音,紀遙皺了皺眉,大力把晏雙推回了浴室,自己跟著進去,又立刻反鎖了浴室門。
跟他們初次遇見時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
宿舍門開啟,熱浪滾滾而來,還有男孩子們的高聲談笑和早飯的香氣。
浴室裡的晏雙像被刺傷了一樣,頭低得更厲害了,他像只受了傷的小獸,蜷縮著自我保護,慌張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腳步聲靠近衛生間,有人去擰衛生間的門,沒擰動,於是大聲道:「誰鎖門了,我他媽要拉屎!」
宿舍裡傳來一陣鬨笑聲。
「我。」
清冷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是瞬間讓宿舍靜了下來。
衛生間門口的人也頓時慌了,忙不迭地道歉,後退了好幾步。
紀遙目光冷冷地落在晏雙身上,晏雙低著頭,白t恤的領口那已經濕了一塊,一看就是淚水浸的。
紀遙收回目光,抬手解自己的襯衣釦子,利落地把釦子解完,脫下襯衣扔到了晏雙頭上。
「穿好。」
晏雙從襯衣中抬起臉,眼睛紅得像兔子。
「聽不懂?」紀遙眉頭緊縮,壓低了聲音,語氣嚴厲,「釦子扣好!」
「那、那你呢?」晏雙怯怯道,目光在紀遙光裸的上身掠過,隨即受驚似的低下了頭。
不愧是五大渣攻之一,看著跟個白麵書生似的,卻是長了一身的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