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緣河畔初遇,臨潼關外相別,其間親密無間,十九年來唯與卿一人而已。我幼與親別,蒙義父不棄,坎坷半生,得與卿相識,此生亦無憾矣。心中自有千番話語,提筆難書半句,今別之後,自當長念於卿,不敢相忘。落筆至此,對燈無言,願他日有緣重逢,卿不忘我,我不忘卿。珍重,珍重。”
落款是涼一二字,筆尾微頓,點了兩滴墨跡。凌慕清吸了口氣,將信疊回原樣,塞回了信封裡。她拿著信和絲帕出了營帳,“她什麼時候走的?”守衛低頭道,“今日一早,公子拿了包袱出來,屬下問他去何處,他說懸壺濟世四海雲遊,吩咐了屬下不要告訴世子,就走了。”
凌慕清面色發白,一步一晃的回了自己的營帳,進去之前,對守衛吩咐,“去告訴王爺,莫涼一走了。”不等守衛答覆,她進了營帳,徑直走到榻邊,趴了上去。她居然不辭而別了,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凌慕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只是一想到今後可能都見不到那個人了,就心痛的厲害。
她心裡難受的緊,偏偏又想起和莫涼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笑,她的無奈,她的縱容,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慈悲與愁苦……眼淚流進被子裡,凌慕清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一封離別信,滿腦子都是她,傻子也該知道是怎麼了。
她分明的,就是動心了啊。一闔眼就能憶起溫潤的眉眼,她的藍衣青袍,還有笑靨如花的女兒姿態。凌慕清心有慼慼,手裡仍握著那封信,哭了一會兒,她目光逐漸堅定,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可是霄王世子,皇帝最寵愛的孫女兒,皇帝不也是說了,除了這江山,什麼都可以給她。
她不過,喜歡上一個女子而已,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慕清,會因此畏懼退縮嗎?她捏緊了信,冷笑出聲,莫涼一,你走便走罷,莫要再被她逮到。若真是有緣再會,她可就不會放手了……
似乎是想開了,凌慕清擦乾了眼淚,爬起來從包袱裡翻出香球,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傳聞中僅餘下的東西,還有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全部都該掌握在她手中。凌慕清或是該慶幸,凌晟把沉香給了她,讓她還能有個念想。她又嗅了嗅香球,味道雖差不多,獨少了那人身上的草藥味,還有那一份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_(:_」∠)_寫的什麼爛七八糟的……
☆、第十四章
凌沛暄身子大好之後,領兵與啟國一戰,正是應了凌晟那句“戰神一出,誰與爭鋒”,啟國大軍遭受重創,終於撤兵,臨潼關總算消停了。又有三日整頓,凌沛暄就帶著凌國軍隊班師回朝了。
自莫涼一走後,凌慕清一直悶悶不樂的,凌沛暄也不好問她,在心裡給莫涼一記了一大過。凌沛暄從京城帶過去臨潼的兵並不多,都是一路上從各地調動的,瘟疫死了不少人,打仗又死了不少,可剩下的兵士們總得回家。所以每到一處地方必是要停留,第一次停軍點兵,就是在臨川。
過了臨川縣,就是大片的郊野之地,凌慕清依稀記得,在這裡她曾與莫涼一遇到過一幫子強盜。想到也就當做笑話講與了凌沛暄聽,難得女兒有點兒興致,凌沛暄聽的很認真。凌慕清還沒講完,忽然停下,向前抬了抬下巴,“吶,父王,就是那個人。”凌沛暄看過去,看到一個手持鋼刀的敞懷大漢。
“衛家國,我帶了那麼多人,你還敢劫我啊?”凌慕清摸著清風的耳朵,笑著說。衛家國哈哈大笑,把刀插進地裡,衝她和凌沛暄拱著手,“久仰戰神威名,為這一見,我可等了好些日子!上次不知是世子,多有冒犯,還請世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凌慕清仍笑著,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衛家國,“上次還嚷嚷著要搶我上山,怎麼這就那麼懂禮貌了?”衛家國連忙解釋,“世子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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