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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顧珩尋了什麼緣由,凌慕清跑去了夏國,凌晟還真沒說什麼。她去與夏初逢見了一面,彼時那位太子爺正被鍾離煩的腦仁兒疼,二人你瞧我我瞧你,都忍不住嘆息。
“你說嫁便嫁了,昀殊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夏初逢有些哀怨,畢竟那是他的親妹妹,他可心疼著呢。倆人坐在御花園湖心亭裡下著棋,凌慕清抬頭看了他一眼,落下一子,“我若能有半分拒絕的能力,也不會選擇走這一步路。人生可就像這棋局一般,需得走一步顧百步,若只看眼前,後面必然會輸得慘不忍睹。”
夏初逢嘆了一口氣,表示預設了,他指間執一子,凝眉望著棋盤,遲疑著不敢落子。凌慕清氣定神閒的起了身,抓了把魚食,趴在欄杆上餵魚。夏初逢琢磨了半晌,把棋子一扔,不想了。
凌慕清回頭看他,有些詫異的挑起眉毛,“認輸啦?”夏初逢苦笑,走到她身側,扶著欄杆往下看,魚兒們爭先恐後的搶著食吃,他撇嘴道,“認輸了,早聽說你打小精於手談與丹青,今日算是見識了一回。”
凌慕清的棋是跟凌國大國手崔應學的,她是崔應收的最後一位弟子,也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崔應曾說,他門下弟子二十七,唯洛安一人可承衣缽。只是凌慕清身份在那兒擱著,崔應死後,真正繼承他衣缽的是二弟子譚邡。
棋能養性,凌慕清小時候性格不太好,凌晟才請了崔應教她下棋。時間長了還真有見效,性子養的好了些,一手棋藝也讓人驚歎。夏初逢從小學的是治國之道,在下棋這方面,還真比不過她。
凌慕清把手裡的魚食全撒進了湖裡,拍了拍手,偏頭看著夏初逢,“我不宜久留,明日便回去了,夏兄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夏初逢擺擺手道,“你放心就是,能幫到的地方我肯定會盡力幫。只是郡主呀,真到了塵埃落定那一日,你確定昀殊會原諒你?”
凌慕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轉了話題,“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涼一與你非親非故的,你若對她無不軌之心,卻為何處處為她著想,如此幫我?”夏初逢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笑出聲來,“你怎知,我與她非親非故?”
“雖然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但你應該聽說過,我本有一個妹妹的。”夏初逢目光柔和,雙手在欄杆上輕輕拍了拍,澀聲道,“我夏國唯一的公主,我的親妹妹,十九年前被賊人擄去墜入山崖,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凌慕清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夏初逢瞥她一眼,輕嗤一聲道,“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昀殊就是我那墜入山崖大難不死的妹妹,可懂了?”凌慕清顯然被驚到了,聲音都有些變了,“涼一,是長夏公主?”
夏初逢點點頭,嘖嘆了兩聲,“莫驚鴻定然是知道了她身世的,我妹妹名夏蘊姝,他便給她取了個字喚昀殊,這不是顯然的麼。若不是莫驚鴻死了,我可得把他捉來好好問問他是何居心,把阿嘉藏匿了那麼久,到死也沒告訴她真相。”
“阿嘉是她的乳名兒,母后取的。”夏初逢不忘解釋一下,而後斜眼看著凌慕清,淡淡道,“我們阿嘉的身份可不比你低,這次算你有苦衷了,如若日後你敢負她,再傷了她的心……”他一勾唇角,“傾我國力,咱們沙場見。”
凌慕清還未從震撼裡回過神來,夏初逢已威脅完了。老實說,他心裡還是不太待見凌慕清的,這人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的,做起事來磨磨唧唧,煩死個人了。可他心裡也清楚,他妹妹對這人可比對他親多了,現在可能是心涼了些,可畢竟是心頭所愛,沒有輕易放下的理。
彭危大步走過來,向夏初逢一拱手,“殿下,鍾大人求見。”夏初逢扶著額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和他說本太子有貴客,不方便見他。”彭危還沒應話,鍾離的聲音已經幽幽的傳過來了,聽在夏初逢耳朵裡不亞於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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