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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於投機鑽營,有的則肆意狂歡、醉生夢死。看到此種境況,錢盧等人悵惋不
已。
錢大昕一本正經地說:
&ot;有幾位朋友,本來很有前途,這期間卻鬧出許多荒唐事體,一時傳遍京城。
&ot;「那位張某很可笑,常出入於戲館。一天夜裡,他從戲館出來,在街上遇見一位
少婦。借著皎潔的月光,看那少婦生得妍麗姣美。
&ot;張某見她在路口徘徊,好像在等什麼人。張某若無其事地走到她近旁,感到
衣香撩人,髻影撥心,楚楚可愛,他以為她是走散了伴侶的遊女,便上前挑逗。
少婦只是笑而不答。
又問她姓氏住處,還是笑而不語。他便懷疑是和情郎密約幽會,意中人尚未
來到。
&ot;張某心懷不軌,約那少婦到家中小憩。少婦辭謝不肯同行,張某便上前拉住
少婦的胳膊,強拉硬扯地,把她拉到了自己家裡。吩咐僕人擺下酒宴,讓妹妹同
那少婦聯袂共飲。
&ot;開始少婦十分靦腆,幾杯過後,少婦紅光滿面,媚態橫生,與張妹互有調謔,
竟然和相交已久的熟人一樣,張某和妹妹交替勸酬,少婦漸漸地露出醉意。
&ot;張某高興得有些發狂了,他把她留住在家中。奈於妻子之面,當夜不敢同宿
一室,只好由妹妹陪伴。
&ot;次日天亮,張某早早起身,到妹妹房中探望,早沒有了少婦的影子。再看妹
妹,倦容滿面,如殘花敗柳。問起她時,臉上紅雲乍起,羞澀不語。再三追問,
才知昨夜拉來的,哪是什麼少婦?而是社會秋歌隊中的男扮女妝的拉花。天還未
明,就叫開門逃之夭夭了。
&ot;張某不知羞恥,慨嘆不如妹妹有福。&ot;
錢大昕說完,紀曉嵐樂得難以名狀。
接著,盧文弨又講了一段劉某、於某的故事--劉某和於某,先後相隔一個月,
各納一名侍妾,遂退出文社。
劉某納妾時,妾家索要的聘禮很輕,只是說,她母親很疼愛女兒,每月要十
五天伴丈夫,十五天歸家陪伴母親。
劉某喜歡那小姬長得非常水靈,而且聘禮低廉,竟也曲意相從,娶回家中。
一月之後,於某在納妾時也遇到了同樣的要求。起初於某不肯,小姬卻舉出
劉某為例,於某去向劉某詢問,果然如此,便也曲從而納之。
過月餘,劉某、於某相見,劉某問起於某:&ot;你家&039;阿嬌&039;歸家,是上半月,還
是下半月?&ot;於某答說:&ot;下半月。&ot;劉某似恍然大悟,急忙將於某叫到家中,進內
室一看,兩人娶的是同一名女子。&ot;曉嵐聽到這裡,超然一笑,說道:&ot;文社之事,
就由它去吧!即使文社不存,諸位同年同樣可互相往還,切磋學問,諸位意下如
何?&ot;錢大昕、盧文弨惋惜一陣,遂也打消了恢復文社的想法。
此後,錢、盧、紀等幾位摯友,依舊十分相合,詩詞唱和,往還不斷,直到
他們晚年。
紀曉嵐任庶吉士滿期,擢為散館一等,授翰林院編修,此後更加受上司的賞
識,連續幾年被舉薦充任鄉試的正考官或同考官,選拔了一批有作為有影響的人
才,聲譽越來越好。
這期間不得不說的一件事,是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皇上五十聖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