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誦讀。&ot;紀曉嵐回道：&ot;詩書讀得不少，但並不見如何長進。今日前來拜見嫂嫂，

卻無新作贈酬，只好借前人一詩。&ot;嫂嫂聽說有詩相贈，趕忙催促道：&ot;快請賢弟

誦來。&ot;紀曉嵐看一眼三嫂露在裙擺外面的腳尖，道：銀鈴叮噹響，夫人出後堂。

金蓮整三寸，

--橫量！

三嫂臉上頓起紅霞，咯咯笑道：&ot;快羞死人了。五弟積習難改，你也到了娶妻

的年紀，保不住哪家小姐的五寸金蓮被你選中呢？！&ot;紀曉嵐見時間不早，便起身

告辭。

從紀暉家出來，紀曉嵐又踅回四叔容端家。他心裡想著文鸞，剛才去時恰逢

文鸞不在房內，不知文鸞如今是什麼模樣。

紀曉嵐剛到門口，見一少女正在院內，楊柳細腰，著一件藕荷色繡花裙，粉

紅的臉蛋，細彎的柳眉，一雙俏目，宛若秋水。那少女見門外走來一位俊美書生，

英姿勃發，不由得一楞神。

&ot;你是文鸞！&ot;他忍不住先叫出聲來。

&ot;昀少爺。&ot;文鸞翩然行至近前，兩泓水汪汪的眼波一閃，笑靨上陷進兩個美

麗的酒窩，朱唇微啟，露出幾顆潔白的皓齒。

曉嵐樂得怦然心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裡的話卻一時全忘了，這是曉

嵐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這樣的感覺。

文鸞矜持地站在紀曉嵐跟前：

「昀少爺。快請屋裡坐。&ot;

文鸞本是讓紀曉嵐到四夫人屋裡，誰知紀曉嵐卻走向文鸞住的屋子。

&ot;我已經拜見過四夫人了，剛才沒有見到你，特意回來看看。&ot;「多謝少爺惦

記我們這些做奴才的。&ot;「文鸞，我可沒有拿你做下人看待，在我心裡，你始終是

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ot;文鸞眼裡閃著晶瑩的淚花。紀曉嵐接著說：&ot;每次家中

有人進京，我都向他們問起你的情況，這些年我是一直在想著你。&ot;文鸞何曾忘記

過紀公子，只是不好說出口。公子臨行前送給她的瑪瑙扇墜，她一直帶在身上，

每逢想起公子，就偷偷地取出來撫摸，或把它貼在臉上。後來，文鸞乾脆把它掛

在脖子上，讓它緊貼著自己的胸膛。一次，為了這個扇墜，還讓文鸞虛驚了一場

呢。那天，文鸞一個人正捧著扇墜出神，四夫人走進屋裡，文鸞一點也沒有聽見，

原來夫人有事，喊了幾聲，見沒有人答應，便走過來看，正好發現文鸞手裡的東

西。四夫人不知其中奧妙，便查問東西是哪來的，文鸞起初羞答答地不願說出真

情，後來怕夫人誤會，只好如實說明。四夫人聽後，笑著把扇墜還給文鸞，說：

&ot;昀少爺常向人問起你呢，你倒把心藏得嚴嚴的，鬼丫頭！&ot;文鸞見公子情真意切，

紅著臉從項上取下扇墜，對曉嵐說：&ot;少爺送我的扇墜，我一直帶在身邊。&ot;紀曉

嵐對文鸞說：&ot;過幾日我去上河涯看望祖母，你陪我去好不好？&ot;文鸞聽了眨眨眼

睛，搖搖頭：&ot;不行啊，昀少爺。&ot;「為什麼？&ot;曉嵐不解地問道。

&ot;從前我們還小，可以常在一起，現在我們長大了。再說，四夫人也不

會同意的。&ot;&ot;只要你同意，四嬸那裡我會有辦法的。&ot;「那麼--那麼你去問四夫人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