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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指揮作戰不合適,總要講個保密,所以……”
“沒有什麼‘所以’,搬!”
下雨了,馬路上到處溼漉漉的,李參謀和小鄧來不及等電話員搬電話,就自己動手改線路,把電話接到街邊架好。作戰地圖也只好攤在馬路上,一張一張地拼接起來。陣陣小風吹來,掀起了地圖。李參謀想了個辦法,利用雨水打溼的地面的黏合力,將地圖一張張使勁壓在馬路上,幫他一塊兒幹活的通訊員有些牢騷:
“上海那麼多房子,就沒有解放軍住的。”
聶鳳智蹲在粘好的地圖前,一支接著一支地抽香菸,看蘇州河以北的地形,指示:“不管敵人是否執行投降條款,部隊必須儘快渡過蘇州河,進一步迫使敵人投降。”
一切佈置停當。聶鳳智才在通訊員為他撐開的行軍床上和衣躺下,天空飄著毛毛雨。
(5)
在上海解放時,27軍負責對宋慶齡淮海中路西端住宅進行警衛。宋慶齡是孫中山先生的夫人,又的我黨的老朋友,人們都習慣地尊稱她為“國母”。
部隊接到警衛任務,立即從戰場挑選了幾名戰士前為警衛,這些戰士一聽是警衛“國母”,絲毫不敢疏忽,在房子周圍荷槍實彈地日夜巡邏,如臨大敵。誰知這起了宋慶齡的不快。
在佈置任務時,上級指示戰士們要嚴格審查進入住宅的人員,防止壞人混進去,層層下達,三傳兩傳,傳走了樣,最後變成了一句命令:“只准出,不準進。”
一天,宋慶齡外出有事,乘車回家,結果被戰士們擋在門口。宋慶齡的隨員下車作了解釋,戰士們說:“我們不認識她,先不能進去,我們要請示上級。”
自己的家卻不能進,宋慶齡一氣之下,說:“司機,掉轉車頭,找陳毅去!”
結果,她直接把車開到三野司令部,當面向陳毅告了一狀。陳老總趕緊作解釋,主動承擔了責任,然後派專人把她護送回家。然後,立即打電話打到了27軍指揮部:
“聶鳳智,你是怎麼搞的?把人家擋在家門外,難道要讓她住到我的司令部不成?!”
最後,他責成聶鳳智親自去向宋慶齡“賠禮道歉”。
聶鳳智不敢怠慢,立即和兵團政委郭化若趕往宋慶齡的住宅,登門當面“作檢討”。誰知他們接連去了三次,都終沒能見到“國母”,吃了閉門羹。
郭化若說:“這個事真搞僵了。”
兩人沒辦法,只好又回到三野司令部找陳毅司令員,由於“沒完成任務”,兩人心“沉沉”的,垂頭喪氣,陳司令員一他們這樣子,卻爽朗地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說:
“你們去了三次,‘三顧茅廬’,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哈哈,沒有把你們擋在門外,就算給了你們很大的面子呀!”
18。兩次辦學
1949年進上海不久,聶鳳智奉調離開27軍,調任到華東軍事政治大學任教育長,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辦學”。
在歷史上,他還有過一次“辦學”的經歷,那是在抗戰之初,打仗出身的他卻因為在抗大學習“表現好”,留校當起了教員。後來,黨為了發展敵後抗日根據地,派他去山東,結果,他率領抗大教導獨立1團千里迢迢挺進敵後,來到了膠東。在膠東,他建立了抗大支校,自己當起了校長,專門為膠東敵後抗戰培訓幹部。
後來,許世友說:“聶鳳智是打仗的料子,窩在那辦教育,太可惜了。”於是,把他調往老虎13團任團長。沒想到的是,他從當年的老虎團長“變成”了一個軍長後,又一次被命運之神看上,第二次去“辦教育”了。
聶鳳智離開27軍去辦教育時的27軍送別情景,他的老部下江波有一則當時的日記記錄,原文如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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