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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久轉過臉，淡淡地向凌丁洋道：&ldo;丁洋，帶東方夫人到隔壁休息。&rdo;

他的用意，和東方啟一樣，都是想讓東方夫人與凌丁洋單獨面談，但兩人的初衷卻背道而馳。

沒有哪一個母親會認錯自己的孩子。

沒有一個孩子可以像執草那樣愛自己的母親。

默默無語的凌丁洋引東方夫人進入鄰室，進茶，而後告退。

唯一無法面對的人。唯一無法與之交談的人。

已經無話可說的人。

&ldo;執草。&rdo;

背後的聲音喚住了她，記憶中的年輕嗓音已有了歲月滄桑的痕跡。

即使是代表著無盡榮耀的名字，用那個聲音叫出的次數卻少到數得出來。

&ldo;我想和你談一談，可以嗎?&rdo;

難得的低聲下氣，難以想像是從那個極愛面子的女人口中說出。

所以，無法拒絕。

凌丁洋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她，所有的掙扎漸漸沉澱。

&ldo;十分鐘。&rdo;

十分鐘，已是上限。十分鐘，有如十年的煎熬，足以熬盡流淌的相同的那部分血液。

&ldo;當初的那件事，我……我很抱歉。&rdo;

真的嗎?為什麼聽不出半點的歉疚?

&ldo;可是，你知道我沒辦法。&rdo;

這才是重點，不是嗎?為了，開脫，而已。

&ldo;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rdo;

我明白的，你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別再說了。

&ldo;我那時應該拉著你的手的，我沒有想到你會跟不上。&rdo;

是，是我自己的錯，你沒有錯，錯的都是我。

我明明知道的，你不可能想到五歲的孩子與成人之間步伐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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