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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isty，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你已經很厲害了。&rdo;凌由衷地勸道。

&ldo;不，還不夠。&rdo;isty很認真地答。

&ldo;為什麼?&rdo;凌看著他，忽然領悟了什麼，&ldo;你是不是有想要保護的人?&rdo;

&ldo;沒有。&rdo;isty矢口否認。

&ldo;是親人吧?&rdo;凌將他的否認當作欲蓋彌彰。

isty冷著臉不作聲。他的身份不容許他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

&ldo;真好。&rdo;凌抱膝倚在石凳邊的石柱上，喃喃地自語，&ldo;我有很多很多親人，多到有的時候見了面卻不知如何稱呼。他們都是很好的人。&rdo;她的唇邊綻開一朵溫柔的笑，眼睛望著不知名的方向。isty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笑容，一時間不由的看得出了神，沒有察覺到huxley的出現。

&ldo;isty，&rdo;huxley顯得有一絲慍怒，&ldo;你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rdo;

isty驟然驚醒，猛地站起身，退到一旁。

huxley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逕自坐到凌的身邊，伸過手臂環住了她的腰，&ldo;你的親人的的確確是很好的人，把你主動送到我的懷中。&rdo;他在凌的耳邊低聲細語地說著，溫熱的氣息擦過她蒼白的面額，她逆來順受的模樣反而更加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知道，她的反抗，正在於她的忍受，她是在等待救贖，但他現在要剪斷她的希望之翼，已經編織了這麼久的牢籠，怎麼能就這樣讓她飛走。

&ldo;你有父親，有兄長，有弟弟，有很多很多能夠救你的親人，但他們都不來救你，他們已經放棄你了，你還記著他們做什麼?忘了吧，你的心裡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rdo;huxley的指尖摩挲著凌的手背，催眠一般在她耳側低語著。

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悽然的笑埋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他說的這些，在她的心中已輾轉過無數遍，只是她怎能忘啊，那些與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即使已過去數年，即使希望早已微茫，等待是活下去的唯一支撐的力量。只是，到了現在的境地，已不同於往日，什麼樣的救贖，也再挽救不回，一切都來不及。

房門開了，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看不清面容，carol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仰頭望向熟悉的輪廓。

&ldo;carol　glover，明天出任務。&rdo;

一個木牌跌倒到carol腳邊，她低頭看了看，細小而清晰的字跡寫著她的第一個任務。

&ldo;是，漆雕先生。&rdo;carol平靜地答，俯身將它拾了起來，用力攥住。

明日凌晨，護送loishuxley小姐到&ldo;疾流&rdo;總部，即返。

她默唸了幾遍木牌上的字，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是一個工具。

工具不需要憐憫，不需要心。

9、地獄天使(二)

次日清晨。

凌依舊坐在百合園中，出神地望著isty練功的身影，但心思已不知飄往何處。

蔓延著青色蔓藤的石牆，光滑的表面布滿碧綠的苔蘚，清新的氣息，塵土的芬芳，在回憶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kvalee　huxley只知她偏好素淨的顏色，卻不曾料到，她並不甚愛花，卻是喜愛青草的吧。

其實，她自己又何曾留意，因為母親愛花的緣故，她的庭院長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日日飄香，馥郁的香氣擾人心亂，她卻依然悉心照料。

她也曾以為自己應是愛花的，所以會為了一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