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在詛咒我,魯思滿肚子怨言,而莎拉——我猜——正在後悔認識我。”老婦人乾笑了幾聲。“現在……呃——喬安娜,你的詛咒再也不能把我激怒,就算人死後有知——我是不太相信這點——我也不會再受困擾;而魯思,老實說,最近你的抱怨實在太令人厭煩,因此,也不會令我感到困擾。”她語氣柔和了些。“至於莎拉,一定正為了我的片面決定,把她拖進我的家務事之中而感到不滿,這點是我在意的,我只能告訴你,莎拉,認識你的這段時間裡,我珍視我們的友誼,以及你堅強的個性。我想不出有任何人,能承受我即將加在你肩頭上的壓力。”對莎拉而言,老婦人的眼神顯得異常殘酷。在瑪蒂爾達這張遭天下人唾棄的面孔前,莎拉過去對她的關愛倒顯得過度天真。她心想:她的幽默感哪兒去了?
“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們,喬安娜不是詹姆斯·吉勒拜的女兒,而是我伯父——吉洛德·卡芬迪的女兒。他是我父親的大哥,而……”低頭思索比較恰當的字眼;“在我母親去世後,他邀請我們父女搬來這裡和他同住。四年後,我們開始了不正常的關係,由於家父本身沒什麼錢,所有財產都留給了長子吉洛德;而我母親的錢在她過世後,除了一部分以基金的形式留給我之外,其他都歸還給我母親孃家。如果沒有吉洛德的邀請,我們父女倆將無家可歸。對於這點,我非常感激他,但除此之外,我鄙視和詛咒這個男人。”她露出冷酷的微笑。“他強暴我的時候,我只有13歲。”
莎拉非常吃驚——不只是因為瑪蒂爾達的話,更因為她說話的樣子。那不是她所認識的瑪蒂爾達。為什麼她這麼無情,這麼冷靜地算計一切?
“他是個酒鬼,和我父親一樣,我恨他們。他們毀了我建立美好婚姻的機會。我不知道,如果當時父親知道吉洛德對我所做的事,他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我敢確定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阻止,因為他怕吉洛德會把我們逐出這房子。家父是個懶散透頂的人,先是靠我母親孃家,我母親死後,則靠他大哥。我印象中他惟一的一次工作,就是後來競選議員。他視此為飛黃騰達的快捷方式,所以當選後,他那卑劣的本性又原形畢露。”她再度停頓下來,陷入不愉快的記憶中。
“吉洛德對我的凌辱,前後持續了12年,最後我受不了,終於告訴了父親。我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拖了這麼多年,只能說,我一直活在他們倆的陰影下。在財務上和生活上,我一直是個囚犯。打小大家就告訴我,這個家累世以來,男人天生就是一家之主。感謝老天,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如今我知道,只有能贏得尊敬的人,才有資格當一家之主,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她停頓了一會兒。“想也知道,當時家父一味責備我,說我是咎由自取,罵我是個下流胚子,無意採取任何行動,正如我所料,他要我忍氣吞聲,維持現狀。可是,他有弱點——當時他已經是國會議員,我威脅他說要寫信給保守黨和報社,揭開卡芬迪家的真面目。結果,在我的威脅下,我們達成一項協議:我可以嫁給曾公開表示喜歡我的詹姆斯·吉勒拜,條件是不準對外透露半個字。就這樣,我們準備讓一切過去,重新開始,不過父親擔心我會反悔,堅持我必須立刻和詹姆斯結婚。他為詹姆斯在財政部找了份工作,把我們送到倫敦一所公寓裡。”
她一邊將筆記翻到另一頁,一邊調整眼鏡,這次停頓的時間較久。“不幸的是,我當時已經懷孕。婚後不到五個月,喬安娜出世了,聰明的詹姆斯知道,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從此,日子變得很不好過。他對我們母女心生怨恨——這是情有可原的,每次喝醉了,還會暴力相向。就這樣糾纏了18個月,直到——天可憐見——詹姆斯說,他找到一份國外的工作,隔天就要出發,而且不帶我們母女同行。我後來沒有為他的離開而難過,也不在乎他的死活,他實在令人生厭。”老邁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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