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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ldo;安靜!別唧唧歪歪，聽著，喪屍的出沒時間難以預料，與昨天得到的情報是不對的。&rdo;

有位學員舉手。教官讓他發言。

&ldo;報告。那我們今天還出城嗎?&rdo;

那位學員話音方落，又有一位舉手。&ldo;報告。喪屍還打不打?&rdo;

&ldo;報告!教官，這將是我第一次見到喪屍!&rdo;

因為得知出城的希望落空，學員們頓時像一窩企鵝般吵吵嚷嚷。教官暴喝道：&ldo;閉嘴!&rdo;

&ldo;教官……&rdo;學員齊刷刷地發出企鵝般的哀嚎。

&ldo;省省吧。&rdo;教官拖著鞋底，摩擦聲劇烈地與粗糙的路面撞擊。他故意挺直背脊、背起雙手圍著學員外面轉。那聲音悶沉刺耳，就像割腕死刑的水滴聲。但李茹覺得那是一把鈍了的鋸子，在她心臟之上來回鋸。教官不屑地嘲諷說：&ldo;想想現在是什麼時代?&rdo;學員臉上的汗也不敢擦，屏氣用眼珠轉動去搜尋教官的側影。&ldo;末日!蠢蛋!&rdo;因為之前有一名學員飛了出去，鮮血狂噴，倒地擦出一段距離後嘴裡依然在湧血。

&ldo;和我耍同情呢?&rdo;

又有一名學員暴射而出;他的速度快得堪比幽靈。

&ldo;你們給我好好記住。&rdo;他猛地煞住。李茹顫抖的瞳孔中被教官給佔據。教官的身後都是飛揚的灰塵，有些嗆人。教官湊近她說：&ldo;你來回答我。現在，是什麼時代?聚集地之外，又是什麼世界?&rdo;

&ldo;末日!&rdo;李茹大聲吼道。

她深黑的眼珠彷彿人那般狂熱地戰慄。她在害怕。她的情緒波動很大，那教官尖刻的眼神直刺入眼珠，讓她的大腦產生疼痛的感覺。李茹無法捋開腦海中咆哮的風暴，大腦的疼痛一閃而逝，猶如灰白雲層中縈繞過的閃雷。在她有限的前世記憶中，與之類似的刺痛感來自逛商場看到一件吸引眼球的東西，於是看了標籤牌‐‐599999元。只是這感覺要更加猛烈的恐懼與厭惡。李茹不自覺地拔高聲線，&ldo;報告!&rdo;她的胸脯起伏、臉頰灼燙，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ldo;已經是末日……&rdo;

&ldo;末日、末日……&rdo;

&ldo;末日!&rdo;李茹赫然聲嘶力竭地吼道：&ldo;末日降臨!!&rdo;

教官滿意地看著小女孩喘吁吁的模樣，旋即擦著鞋底離開。這一次他鞋底與地面製造的摩擦聲輕快上不少。誠然，他逼視李茹的這種舉動，僅為一種精神力壓迫，但為了震懾起見，他在精神力中加入了凜冽的殺氣。不說在教官面前呆若木雞、顫顫巍巍地支撐小腳杆的小雞仔們，末日降臨之後，沒幾個再度見過喪屍的。就李茹前世，生活於安逸的世界中，除去媒體報導，她連殺人都不曾遇見。

教官挑了李茹做軟柿子。他猛地一碰腳跟，立正。

&ldo;雞仔們!&rdo;他說：&ldo;聽好!告訴你們，今天你們絕對可以親眼見到喪屍，不過我醜話先放在這兒了。我不會去救你們當中任何一個!都給我把耳朵豎起來!好好聽!末日逃脫時大家還有長輩護著、有世家護著，可是沒有辦法呀，咱們太弱了。世家那麼龐大一個組織，怎麼能每個人都顧到呢……&rdo;

&ldo;報告。學長學姐們一起去嗎?&rdo;有學員舉手發言。

&ldo;他們很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