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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殘酷。不要想這麼多，小茹。因為就現在的你而言……&rdo;她仔細瞧李茹慘白的側臉龐、緊抿的薄唇，那唇色極淡而白，非常難看。她似乎要將這女孩整個靈魂都摸清看透，半晌後，又說：&ldo;你現在還不是異能者，不論從哪方面講，你都無法離開聚集地。你現有的力量完全不足夠擺脫這些。這是紮根在大腦裡的吸收營養並折磨人的樹根，你想，這棵樹可能有兩種形態‐‐死於醜陋骯髒的物種嘴下有尊嚴、還是順從烈日聚集地的法則?它叫什麼名字，以什麼名義折磨你，這取決於你自己。&rdo;

李茹緊蹙雙眉，抬眼撞上了郭澄希投來的視線。

&ldo;真的沒有選擇了嗎?&rdo;

&ldo;不。你有，你從始至終都有。既然想用無辜的理由誆騙，不妨把它視作一種忍辱負重。&rdo;

李茹輕快地笑了。

郭澄希的用詞始終謹慎，面對一個剛自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暗戀者，有點扭捏不決。最後教官命令他們乖乖在原地待命，便與操場上另幾名教官離開。看他們離去的步履，竟有幾分倉促，後來經中間那位較穩重的教官提醒，倒漸漸平復下來。但速度依舊很快。

&ldo;看來有得等了。我先去那邊冥想打發時間，你呢?&rdo;郭澄希說。她朝席地冥想的人群偏頭。

&ldo;我想找個地方調整心態。&rdo;李茹蹙眉低頭，躊躇地說：&ldo;澄希，教官會離開很久嗎?&rdo;

&ldo;是的。&rdo;

&ldo;那好吧。既然不會被發現，那我乾脆去找個偏遠僻靜的地方。&rdo;

告別郭澄希之後，李茹踏著一如往常的步伐走出操場，在第一個脫離操場的轉角，她突然加快速度。她飛快地狂奔。她邊跑腦海的風暴邊疾速翻捲起來：總有人這樣認為，女人湊在一起是幹不了大事的。因為她們生性變化無常，愛猜忌、不安分、又膽小。她揚手揩去溜到太陽穴上的汗珠，心頭冒出一個冷冷的譏誚念頭：&ldo;猜忌。對!我就是猜忌!既然女人有被詬病的愛胡猜的天性，我為什麼不能更好地利用它?&rdo;

李茹一路追到大街，墜在那些人身後，又不敢咬得近了。她望著一位年老的攤販，急匆匆地衝上去，焦急地說：&ldo;伯伯，伯伯……我的哥哥……我哥哥……&rdo;她抓緊這位面目慈善的老人的袖口，可憐地哽咽了，&ldo;他……今天喪屍攻擊，哥哥他……伯伯，求求你告訴我哪裡去認領死去的親人……&rdo;

老人嘆息，憐憫地說：&ldo;可憐的孩子，你走錯方向了，那地方不在這。&rdo;

李茹抓著老人，躊躇無助。她用胳膊揩臉頰的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說：&ldo;伯伯……謝謝……我，我剛剛……&rdo;她雖然長得不好看，哀慼的模樣卻讓老人家生出許久不有的不忍情緒。她驚惶地四下張望，&ldo;剛剛，我見到他們抬著，哥哥……&rdo;

&ldo;傻孩子。&rdo;

老人本打算結束談話，引導小女孩朝那個地方找去，但小女孩依舊驚惶地四處張望。

&ldo;他們朝那邊走了。傻孩子，他們是無親無故者的屍體，如果一星期後沒有人來領走，聚集地就會安排人統一埋掉。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