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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起慶功,三人的注意力便不在牡丹之上了,朱婉兒說到底也是商人,便為常嵐謀劃這如何花錢之事,歸來需有花車、花卉於入宮兩道,考慮到蠻人將士也是不少,夜間的酒肉也得備齊……
「報——」
常嵐放下與婉兒的胡亂草稿,一看倒又是個臉生的侍女。
「你是哪裡辦事的?是有何事?」阿離率先開口問道。
「奴就是在鳳棲臺行事的。」那侍女回答道。
「嗯?」常嵐確實沒見過:「那為何沒見過你?」
「奴原一直在符王寢宮伺候。」
常嵐也就不奇怪了,姜青鸞從不回自己寢宮,每日都在棲鳳臺呆著。
「那你不在君上寢宮呆著,來這裡做什麼?」常嵐以為這姑娘有冤情,又道:「可是有求我?」
那侍女對著常嵐又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昨夜子時,殿下回了宮,殿下說不要叨擾了公主,但又怕自己睡過了,不能第一眼與公主相見,故安排奴於未末申初之時請公主去寢殿一聚,若殿下未醒,還請公主將她喚醒。」
「什麼?」
「殿下回來了,請公主喚她起床。」朱婉兒提醒道:「別愣著了,公主還不過去。」
這已不是姜青鸞第一次玩這種夜奔的伎倆了,之前攻符之時,姜青鸞與自己日夜操勞,聚多離少,她也會不顧身體夜裡趕回來只為見自己一面,可是哪曾想過,上京距離棲鵬城十萬八千里,前日捷報回來時,那斥候說換了十二個驛站,三個傳信人,輪到他時已是第四人,才得以在十天的時間把信送回來,一般這樣的捷報是得勝之後速傳,姜青鸞只慢了他兩日,只能說明她的速度要麼與那斥候一樣,要麼比那些斥候還要快。
阿離催促著車夫,一行人急急的去到了姜青鸞的寢宮,還沒進讓就看到在門口打著地鋪的有兔,他似乎累壞了,沒有一點聲音能打擾到他的清夢,已是身為千夫之人,也就隨意地睡在地上。
常嵐不由的放輕腳步,她向方才那侍女問道:「殿下也是這副樣子嗎?」
那侍女才小聲回答道:「奴該死,昨夜殿下回宮,便直接上了榻,尚未沐浴更衣……」
「呵,豈不是臭死了?」
常嵐暗自想笑,又道:「帶我去看看。」
第170章
侍女帶常嵐入了姜青鸞寢室,這是常嵐第一次進符王寢殿,左右四顧,內設多是古板的黑色及白色,倒是一些來自西域的貢品顏色豐富,讓人感覺幾分俏皮,常嵐想若是換了自己,也不願意在這屋子裡過夜。
侍女自覺在門口停下,常嵐獨自走進臥房。
姜青鸞在榻上睡著,她並沒有脫掉行軍的裡衣,盔甲掛在床頭,應該當是侍女們掛的,又恐打擾了姜青鸞休息,也沒有清理,上面還能看到泥土與灰塵的痕跡。
常嵐更放輕了腳步,她走到榻邊坐下,姜青鸞睡得極熟,這次與她一別整整接近兩月有餘,姜青鸞人消瘦了,面板也乾燥了,常嵐記得自己總是為她的面板操心,明明是個漂亮姑娘,每次打起仗來,這臉就不像是人臉,風沙一大總是一塊塊的脫皮,好不容易平定了符西,這才休養了半年,臉又壞了。
常嵐伸手去碰對方的臉,她本是極小心的,但姜青鸞睡得真的很沉、很沉,只有勻稱的呼吸能讓人感覺到她還活著,常嵐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眉頭,落在眉心之上,又順著鼻尖往下畫著,點在她的唇上,常嵐的唇去彎出了弧度,眼下這人真的回來了。
像也是感應到了對方的關懷,姜青鸞的睫毛微微顫動了,接著雙眸開啟,睜眼便是心愛之人,又有什麼比此時更為幸福。
「嵐兒。」
「殿下。」
姜青鸞想坐起來,卻被常嵐又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