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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嘯行絲毫沒有出行的興趣。
聽說晏泊如的工作室已經弄得差不多,應該也有不少事忙,兩人一連好幾天都沒怎麼聯絡。
陸嘯行自己不主動是非常正常的,晏泊如也像歇了勁兒似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這就很反常。
也就剛聯姻那會兒,他去個首都周邊城市出差,四五天的短差罷了,晏泊如還要眼巴巴打電話來關心他睡得好不好,吃得香不香,約他早點回家看朱莉婭玫瑰。
現如今一句問候都沒有,簡訊也沒了。
仔細想想,已經七天了,算上時差那幾個小時,都夠八天了。
轉了轉指尖捏著的手機,陸嘯行開啟系統設定,確認了一遍國際漫遊一直開通著,網路連線也正常。
不存在任何物理障礙。
又在辦公桌前安靜坐了會兒,將手機裡的紅點提示包括未讀的垃圾簡訊一個個點掉,陸嘯行站起身,繞去套房裡間的臥室,翻起自己的行李箱。
出差的行李一向是他自己收拾,什麼都可以新買,要帶的必需品少之又少。
這次因為晏泊如借住在小公寓,愣是接手了這個活兒,像個真正操持家事的賢內助一樣,幫他用防塵罩將衣服一件件整理好,帶了許多以前陸嘯行根本不會帶的東西。
貼身衣物從某一天開始帶著股極淡的清香,跟晏泊如身上的味道很像。
應該是換了同款洗衣液的緣故。
那天從晏泊如脖子上解開的黑色毛絨長頸帶,落在車上後被陸總「不小心」帶上了飛機,就這麼悄咪咪塞在側邊。
陸嘯行將那根毛絨頸帶扯出來,像這幾天經常做的那樣,在手上隨意繞了兩圈,又解開。
做這事沒有任何意義,他的面板也沒有晏泊如白。
因為心底有喜歡的人,只當他是消遣,拿捏住他了,熱情過了,所以連一通電話也沒了。
果然深夜不適宜思考情感問題,誰也逃不過這個鐵律。
洗過澡,陸嘯行靠在床邊,撥通了管家的電話。
「吳叔,晏泊如回莊園住了嗎。」
「晏少爺在樓上呢,應該還在睡覺,您要跟他通電話嗎?」吳管家還是那溫吞的脾性。
陸嘯行急聲道:「不用。」
算了算那邊正是凌晨五六點,要不是老管家起得早,不一定能接上他這通電話。
「我媽呢?」陸嘯行又問。
裴玉珍應該是回療養院了,不然晏泊如不會一個人回玫瑰莊園住,這人看著浪,其實膽子很小,慫得很。
果然吳管家答道:「夫人上週就回了療養院,說是這邊沒什麼人說話。」
「過戶辦好了嗎?」陸嘯行想去出來前叫人辦的事。
走之前他簽了個轉讓協議,意思是要把車庫裡的那輛柯尼塞格直接過戶到晏泊如名下。
吳管家:「沒呢,晏少爺沒讓辦。」
陸嘯行有些不解,他後知後覺提了這件事之後,晏泊如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變得有些沉默。
這事把人惹惱了?
原因是什麼?
晏泊如為什麼不給打電話?
難道這是生悶氣的表現?
列出幾個可能的選項,逐一排除,也許能找到答案,可惜澡都洗完了,陸嘯行也沒能把亂糟糟的思緒理清楚。
和陸氏幾個重要專案的負責人開了個簡短的視訊會議,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靜悄悄的黑暗裡,躺在陌生的大床上,思念忽然一股腦湧了上來,怎麼也抑制不下去。
不是對身體慾望的渴求,而是對關心和在意的懷念,對親密無間的期待。
自然大方地當著眾人的面叫他一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