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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啊!!!&rdo;

我無論怎麼解釋，他們已經都聽不進去。

他們認定了是因為我的緣故，哥哥才會被捲入，因為我的緣故，哥哥此刻才會躺在醫院的手術臺上。

……沒錯，確實是因為我的緣故。但是，但是……

水杯、花瓶、陳設、凳子，她拿家裡所有能夠那得起來的東西重重地砸我，砸得我身上一道一道青紫血痕，我的頭破了，視線裡面已經是一片血紅，可我爸卻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不做聲，不制止。

&ldo;爸爸……爸爸……&rdo;

&ldo;爸爸，爸爸，你救救我啊……&rdo;

我拖著一身傷痕，跪在我爸腳邊，拽著我爸的褲管向他求饒。

第十九章

&ldo;你還有臉!你還有臉?&rdo;孟阿姨長長的指甲抓進我的肉裡：&ldo;你害我兒子，你害我兒子!你還有臉求饒?你想想你還在醫院裡躺著的哥哥，你憑什麼求饒──!!&rdo;

&ldo;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多痛啊?那是一把刀捅進去啊!他肚子上開了多少次刀，受了多少次罪!那麼脆弱的地方，還被捅了一刀────我兒子有多痛?你怎麼會知道?怎麼會知道!&rdo;

她的指甲，從我的面板裡活生生摳出肉來。

&ldo;啊啊……好疼啊──爸爸，爸爸求求你救我啊!&rdo;

我害怕，無論是看到面前的女人還是想到還在手術臺上的哥哥，都會怕得全身發抖，抱著爸爸的腿，卻被他一腳踢開。

&ldo;為什麼哥哥會被捅了一刀，為什麼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rdo;

為……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他這樣問我……

是在……怪我麼?是在怪……受傷的人不是我?

他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受傷的人是我，如果此刻躺在手術臺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哥哥，就皆大歡喜了?

我的眼淚，不能控制地落著。那邊，孟阿姨已經從廚房拿了菜刀出來。

&ldo;小夢你做什麼?&rdo;

我睜大眼睛，孟阿姨開啟爸爸，惡狠狠抓過我的手，把我的手平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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