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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有紛亂而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已經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進入冬天之後，哥哥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犯過病的身體，終於又進入了反覆。他開始經歷吃不下飯、胃痛、腹痛等一系列的折磨，整個人再度日漸消瘦。

記得以前，哥哥身體不舒服是會向我求助的，我會好好照顧他，幫他減輕痛苦。可現在，也許是怕了我涼薄的樣子，怕我會把他的求助置之不理，哥哥已經學會了在我面前逞強，在我面前裝作一切都好。

某天早上上學的路上，要不是我眼尖，恐怕根本看不到哥哥痛得坐在路邊，抱著肚子，頭頂死死頂著膝蓋。

&ldo;哥哥……&rdo;

他的身子，在冬天寒冷的風中微微發抖，我覺得他看起來很冷很冷的樣子，不自覺就伸出手，將他緊緊圈住。

我真的長高長大了不少，雖然還沒有哥哥高，但已經能夠完全將他抱住了。

&ldo;哥哥，很痛嗎?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rdo;

&ldo;小……小衍?&rdo;他抬起頭，有些迷茫地看著我，眼底似乎除了痛楚，還有一絲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默默嘆了口氣。

&ldo;不……不用，只是有點痛而已，還是可以去上學的。&rdo;

哥哥這麼說著，自己卻根本站不起來。可讓我不明白的是，他雖然站不起來，他雖然痛成那樣，卻還是挪出一隻手放在我的背後，像是專門為了回抱我一樣。

那天是我第一次騎車載哥哥。

哥哥緊緊摟著我的腰，前胸貼在我的後背，整個身體都攀附在我身上。

他真的抱得很緊，似乎害怕一放手我就會跑掉一樣。

到了學校，哥哥的情況根本沒有好轉，一直趴在課桌上，兩隻手在課桌下面，死死按住肚子。

課間的時候，我翻牆出去給他買了熱牛奶和藥，做得駕輕就熟，一時間又回到了我一心一意照顧他的那段日子。

生病的哥哥，總是讓人滿心擔憂，我還哪有一點聽課的念頭?

中間我伸手過去，幫他揉了一會兒，後來看哥哥實在疼得厲害，就幫他打了報告，把他送去了醫務室。

學校的醫務室裡面其實並沒有真的醫生，不過是找個地方能讓哥哥躺下而已。

二十八章

藥已經吃過了，可是感覺沒什麼效果，我替哥哥揉肚子的時候，感覺他的肚子又是像以前那次那樣又冷又硬，有種微微的鼓脹感。

&ldo;哥哥，痛得厲害嗎?是不是又上廁所上不出來了?&rdo;

哥哥臉色慘白，狼狽地點點頭，雙手緊緊按進肚子，看起來難受的很。

&ldo;剛剛吃過藥，過一會兒會好的，我再幫你好好揉揉，哥哥，你別急。&rdo;

&ldo;嗯……&rdo;

他明明都疼得冒冷汗了，卻突然像是寬慰地笑了。

&ldo;小衍……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rdo;

這種情況下，你還指望我能多殘忍?放著你不管麼?根本不可能啊!

我用力揉了一把哥哥的頭髮，真是想要生氣又想要笑。

&ldo;小衍……疼……&rdo;

&ldo;哥哥，醫務室裡有熱水袋，我去接一個給你熱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