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課題(第1/17 頁)
過去了林小江護了她,現在輪到她護林小江了。
陶然無話可以說,他對林春曉說的這些,確實沒有辦法有深刻的體會,他不理解。
但是萬物不離其宗,他在想他自己,假如當初他有好好學習好好發展自己,會不會就不至於在父母一出事之後,手足無措,萬般無奈,最後逼得數度想要自殺了事,會不會可以早一點不說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至少在發生事情以後,讓父母可以覺得兒子也是可以商量的人,而不至於最後兩眼一抹黑,不管是別人還是自己都知道並且認為,他陶然,並不是一個可以商量主事的人呢。
所以父親自殺前,他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母親被抓前,他也一無所知。
所以在出事以後,他貿然去到那些過去對他父母奉承的人面前頤指氣使,最後天真的他被扒光了所有的錢,也被扒光了所有的傲氣。
陶然最後只能叮囑林春曉要保護好自己,悻悻然掛了電話。
最近的陶然算是如魚得水,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高強度的學習,這給了他一種過去從未有過的充實的體驗。
他的腦子一向活絡,長得又好。
過去只是不需要太多的腦子,他也可以過得很好,足夠的錢給了他足夠任性的資本。
但現在不一樣,除開了資本的幫助,他需要動用腦子。
甚至,包括色相。
長得好也在很大程度了幫助了他,他知道梁婉青喜歡自己,從對方的眼神和說話以及各種舉動中,他看得出來。
在他過去的生活裡,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錯過。
梁婉青確實是喜歡這個男生。
她想盡了辦法,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私交關係很好的嚴立元,是江城大學法律系的系主任,近期正好梁聲集團贊助之下,江城大學法律系有一個學術調查,課題正好就是關於汀州民營企業財產權與法律保護,需要組建一個課題組赴汀州調研,於是梁婉青利用這層關係,去找了嚴立元,讓陶然進了這個課題組。
得知這個訊息,陶然自然是很高興的,嚴立元在江城的法律界地位很高,能有關係進他的課題組,陶然的導師都對陶然另眼相待。
梁婉青也跟著嚴立元一起過來,只說對汀州的文化感興趣,想蹭著邊去汀州玩玩。
誰都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陶然自然也清楚,但是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
而且他現在有一個認知,何必把自己看得太高呢,人家喜歡的是他,其實也不是他,誰又真正瞭解他呢。
就連他自己,也未必瞭解自己,過去的那個他和現在的這個他,是同一個人,也不是同一個人。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看上的時候熱情和濃烈,就停在當下是最美好的,對方不打破這個界限,他也無意去拒絕或是去接受什麼。
陶然馬上把自己要去汀州做調研的事告訴了林春曉。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用,順城和汀州走高速也要兩個多小時呢,但是陶然硬是覺得心裡的焦慮馬上就少了,有一種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的感覺。
事實上,陶然一直沒能見到林春曉。
林春曉在順城工會邊一千米左右的位置找了賓館,帶著林小江和陸萍萍晚上就住在賓館裡,白天去上課。
陸萍萍是一個很乖的孩子,林春曉買了幾本繪本,買了一個串珠遊戲,晚上就帶她看看繪本,白天就把串珠帶到教室邊,讓她自己在一旁玩,她也不聲不吭,就自己一會兒翻翻書頁,一會兒玩串珠。
陸萍萍只是小,並不是傻。
她本能地知道奶奶喜歡哥哥,不喜歡她,而且不止一個人一止一次在她面前提過讓她媽媽生一個弟弟。她並不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