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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的衣著也功不可沒。
她內穿一件簡單的龐克風格長版白T,外罩菸灰色劍領短板西裝外套,袖子隨行的捲起,露出手腕上BligBlig的手環,食指上碩大的拜占庭風格戒指,與鬆鬆繫於腰間的皮帶扣相輝映。
她的下身則穿著所有女人不惜力行減肥也要塞進去的超細身黑色Skinny牛仔褲,極窄的褲管延伸了她原本就修長的小腿線條,最後在黑色漆皮踝靴中完美收束,肩背一隻磨損的半舊、鑲有鉚釘的軟質大挎包,一頭烏瀑般的長髮則用黑色皮繩信手紮起,隨意的垂在肩側,在斜戴一頂黑色紳士帽。
非常時尚,超級有型。
若不是知道她是一名現代舞舞者,貝一葦肯定會以為她是誤將臺北街道當伸展臺的模特兒。
三年的時光有如魔法一般,讓一個青春少女,蛻變成一個個性與自信兼具的女子。
意識到貝一葦的目光,樂睇不由笑問:“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貝一葦搖搖頭,笑道:“你變漂亮了。”
“謝謝,”她以茶代酒,笑著朝他舉杯,“你也很帥!”
經過了三年職場的歷練,貝一葦已經完全退去當年的書生氣,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昔日那個戴著黑框眼鏡,老是穿著連帽T恤與牛仔褲的男孩,已被眼前這個穿著合身西服的男人所取代。
如今的他,一望而知的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唯一不變的,是他依舊溫暖的眼神。
樂睇曾經想像過,若是兩人再見面,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她想過自己可能會失控落淚,或是像那些愚蠢的肥皂劇一樣,憤怒的質問他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
可是當兩人再度聚首,樂睇才發現,痛苦過、生氣過、埋怨過、消沉過,但最後沉澱下來的,只餘那些美好的記憶——
原來,貝一葦從沒有自她的生命中消失,他一直存在於她的心底。
“看起來你混得不錯啊!穿得西裝筆挺的。”樂睇笑道。
貝一葦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好笑的問:“穿西裝就代表混得很好嗎?”
“嗯……該怎麼說呢?”樂睇努力地搜尋腦中的中文字眼,“感覺有種專業人士特有的那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在我父親底下做事,被磨出來的。”貝一葦並不想多談自己,“你呢?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從瑟林畢業後,我考進諾夫斯基老師的舞團,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魔鬼訓練,每天就是重複著練舞、捱罵、練舞、捱罵……”
貝一葦聽得笑出來。
“這麼慘啊?”
“超慘的好不好!”
她做了一個幾乎虛脫的表情。
“你也知道,諾夫斯基老師的脾氣,和一頭沒睡飽的熊差不多,他又是個超級完美主義者,在他的舞團接受訓練比在瑟林時嚴格多了,我幾乎沒有一天不被罵的,不過也幸虧這樣的‘魔鬼訓練’,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站上舞臺,想到過去三年我竟然能夠咬著牙苦撐過來,真想頒一座‘最佳勇氣獎’給自己!”
“那是因為你喜歡舞蹈吧?”
貝一葦永遠記得,在“Movement”,樂睇所跳的舞作“魔琴”,是多麼震撼人心。
“是,”她坦白的說:“如果沒有了舞蹈,我就一無所有了,它是我生命的全部。”
第5章(2)
“生命的全部……”
貝一葦想著,對自己而言,究竟什麼可以稱之為“生命的全部”。
但是他發現——他沒有那種東西。
他喜歡小提琴,但是並沒有熱愛到可以為它放棄一切的地步。
或許在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