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陸春娥把頭髮打散理順,重新編好用頭繩綁了,邊收拾邊道:「溫婉姐你手可真巧,東城哥那新房,弄的好好看。」
溫婉笑了笑:「就是以前在家裡喜歡弄著玩,瞎胡弄的。」
正說著話,陸東臨縮著鼻子吸溜吸溜的從外面進來了,一腳剛剛邁進門檻,聲音就傳了過來:「娘,今天天好,應該是個大晴天,我看見外面那霜,跟下雪似的,白花花一層。」
說完,眼睛擠了擠,想打噴嚏半天也沒能打出來。
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湊到溫婉邊上看坐下:「姐,你今天這麼早啊?外面凍死人呢,你怎麼過來這麼早?」
「過來烤火啊,烤火就不冷了。」
陸春娥梳好了頭髮將木梳放回屋裡,順手從外面拿了盆進來,手裡的毛巾直接凍的成了一條硬棍棍。
「我哥早上剛剛用過的,就這麼一會兒竟然又給凍上了。」
張紅英出去了一趟進來,提著裝豬食的木桶,喊陸春娥:「鼎鍋裡面再摻點水進去,添點柴火燒旺點,水燒開了把豬草燙一下,這一夜,豬草都凍住了,豬都沒法下嘴了。」
陸春娥拿木瓢從鼎鍋裡面舀了兩瓢熱水進洗臉盆,然後又添了水進去,蓋上黑乎乎的鍋蓋蹲回去邊擰毛巾邊問她:「娘,早飯怎麼煮?」
「不煮,去你大伯孃那邊吃。我這會兒就要過去給幫忙,陸東臨你洗了臉也趕緊給我過來,春娥你把豬餵一下,等會兒跟你溫婉姐一塊來。」
交代清楚了,張紅英才走。
陸東臨湊盆子邊上胡亂抹了兩把,惹的陸春娥忍不住吼他:「陸東臨你給臉喝水呢?濕了沒有?」
「陸東臨你會不會洗臉,噁心不噁心,鼻涕往哪裡蹭呢?」
回應她的是陸東臨醞釀了好半天的噴嚏,唾沫星子噴她一臉。
陸春娥氣的順手摸了根棍子就要揍他。
陸東臨把手裡的毛巾往盆子裡面一丟,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氣的陸春娥邊吵吵邊回頭蹲下把毛巾洗了一遍。
「簡直煩死了,越大越煩人。」
潑了盆子裡面的水,她來火邊上烤了烤,溫婉瞧著她的手,手背和手指頭都凍了,腫的老高。
「手怎麼凍成這樣了啊?」
她前段時間手也凍了,晚上睡覺癢的要命,現在已經好了。陸春娥這手凍,手指頭都僵硬了,手背凍的跟包子似的,那得多難受。
陸春娥不在意的瞅了瞅:「就這樣,上小學的時候就凍了,然後有凍根了,年年天一冷就開始凍,非得開春才能好,我都習慣了。」
「癢不癢啊?」
「癢,怎麼不癢,不過晚上睡覺之前有烤蘿蔔在上面滾,好很多了。」
溫婉還是第一次聽說:「烤蘿蔔能止癢?」
陸春娥撥了撥火:「燙啊,一燙,哪還能感覺到癢。」
「那還是沒用嘛!還是要儘量注意一點。」她琢磨著,羊毛線也買了,回頭是不是織雙手套給陸春娥。
小姑娘還沒有自己大,一天到晚的忙個不停,要幹好多活,能幹的不得了。
烤了一陣,等陸春娥燙了豬草餵了豬,火坑裡面的火撤了一點,就留了個木頭疙瘩在那裡獨自燃燒,上面燻著肉呢,這幾天不能斷了煙。
早飯還要一陣,盛夏已經收拾好了,換上了一身軍裝,溫婉將頭天準備好的紅花給她用針縫在胸口上。
然後把她的頭髮打散,編起一條條的小辮子,再盤上去用小卡子固定。
從兜裡拿了絲巾出來,靈巧的雙手很快就將絲巾變成了一朵花兒,用卡子固定在她的後腦勺上。
盛夏能被選進文工團,本來底子就不差,頭上一收拾,jz一穿,一下子就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