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殺人要吃牢飯(第1/4 頁)
“醫藥代表已經到酒店大堂了。”
“先等著。”鬱拾華再度開口,聲音已恢復之前的五成。
漫天的金色星星終於全部湮沒,劇痛漸漸消弭,他用手撐著站了起來。
徘徊多天的疑惑終沒能問出口,萬般情緒皆被那一撞終結了斷。
門被他故意用得格外重。
一聲巨響同樣在喻姝心上炸開。
難以言喻的倦意如潮水般撲打而來,她緊繃了快一天的精神此刻徹底鬆垮下去,胡亂把門鎖好,便踢掉鞋在床上睡了過去。
等一覺睡醒,腦子開機後,喻姝又覺自己膽大包天,敢睡在被人隨意進出過的酒店房間裡,等確認渾身上下安全無虞後,她將一團漿糊的自己沒進了浴缸之中。
手機在吃飯,很快她的肚子也唱起了歌,強烈表達需要進食的要求。
鬱詩詩早就發來了訊息。
我頭好痛,你過來看看我,和我一起吃飯吧。
是半小時前了。
她忙撥了電話過去。
“你終於醒了啊?”鬱詩詩那邊傳來咀嚼聲。
“我剛洗好澡。”
“過來吃吧,我點了不少。”
喻姝從善如流,穿好內衣後外面披了浴袍,出門前還疑神疑鬼地看了下貓眼。挫敗感和羞愧輪番而來。
說是要他袖手旁觀……
然而才過去幾個小時的人身危機,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然被解決,所有齷齪和麻煩都與她無關。
也就鬱拾華寡言冷淡,換成口齒伶俐、不依不饒的人和她較真,怕是要把她說得無地自容了。
口口聲聲和他劃清界限,然而方方面面和他藕斷絲連。不管是客觀存在還是被動依賴,殘忍說起來,鬱詩詩和他是血緣關係上的親兄妹,中嶸信託也是鬱寰集團下的子公司。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絕望湧上心頭。
“臉色這麼差,出事了?”鬱詩詩挑著芹菜裡的蝦仁,臉上敷著黑炭面膜。
“算是吧。”喻姝將女體盛的事件從頭到尾說了遍。
鬱詩詩:“難怪我還記得警察,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局子呢!”
她有點後怕地摸了摸手臂,“我哥確實在羊城,昨晚我不是找爸要加保鏢嗎?後來是我哥身邊叫裘淨的聯絡我,才知道他住在這個酒店的b棟。我一覺睡醒,忘了和你說。”
“我記得這好像不是鬱寰集團名下的酒店誒。”喻姝思索了會。
鬱詩詩攤手狀:“你問我可問錯了人,還不如再自己想想呢。”
喻姝無比仔細地想了想,她陪同鬱拾華滿天飛的那三年,羊城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要麼住集團旗下的,要麼住位置更方便的。
這家算不上頂奢的酒店,著實從未出現在行程單裡。
喻姝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先大快朵頤地填飽了肚子,後又看起辦公室發過來經過改動的專案計劃書。
“你這吃相和臉不太配誒。”鬱詩詩看得有些吃驚。
“好多人說過了。”喻姝滿足地癱在椅子中。
鬱詩詩回想了下自己親哥的餐桌禮儀,不免問道:“我哥難道不嫌棄你的哦?”
喻姝:“被迫習慣。”
鬱詩詩開啟專案計劃書,直接把螢幕轉給她看。
“你先過一遍。”喻姝微沉了臉,不客氣地把螢幕轉回去,語氣加重,“我會問你的。”
鬱詩詩沒好氣地揭下了面膜,道:“我要去洗臉了。”
“洗好回來看。”喻姝才不管她的小情緒。
一晚上,鬱詩詩不僅沒當成甩手掌櫃,還在一臉怨念中,學會了如何閱讀足有上萬字的計劃專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