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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江紀言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繼續說，&ldo;你噴我的車子，就是為了讓小爆被我抓？&rdo;

&ldo;知道嗎？你爸能有今天，是因為他做事處處小心，萬事謹慎。如果我直接把小爆給他，他會懷疑，會猜忌，會本能地拒絕接受。所以我很有耐心，等你把小爆送到他面前，讓他自己去尋找，去發現。只有他自己找到的東西才是最可信的，而我，只是給他一條線索。其實，我就是要讓他拿你這個人渣兒子做比較，他才會發現小爆的好，小爆的難能可貴。&rdo;

江紀言說：&ldo;方至，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害我？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如果不是你招惹我，我怎麼害你父親出了意外。&rdo;

&ldo;你以為你只害了我爸嗎？&rdo;

方至轉身走到艾周面前，拿過她手中的半本日記對她說：&ldo;看到了嗎？我說得沒錯吧。一個人的生死，對於你們來說，都不過是一段小插曲，早都忘了。&rdo;

他走到江紀言面前，把日記放在江紀言的手中，說：&ldo;這裡的東西，或許會讓你想起點兒什麼。走吧，再鬧也沒有意義。&rdo;

江紀言終是潰敗了，他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不說話。而朱西西拿過他手裡的日記慢慢翻看著，尋找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爆大概聽懂了自己在方至的計劃裡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心底有一點兒涼。他說：&ldo;至哥，我就問你一句，我在你心裡究竟是兄弟，還是棋子？&rdo;

方至說：&ldo;是兄弟，也是一步棋。我覺得不矛盾。&rdo;

&ldo;不矛盾嗎？我媽臨死前，讓我死也別去找我爸，為什麼你還要把我送回去？&rdo;

&ldo;你以後會明白的，那些都是父母之間的恩怨，和你無關。我爸一直不讓我媽見我，以為是為我好，卻讓我再沒有機會和我媽說過一句話。&rdo;方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ldo;你長大了，要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判斷。認識你爸是你的權利，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是你的選擇。別人怎麼說，怎麼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麼樣？&rdo;

方至拿起他整理好的揹包說：&ldo;我走了。我回來，只是完成我沒辦完的事。再見了。&rdo;

小浩克說：&ldo;至哥，你還會回來的吧？&rdo;

方至扶起他的車子，笑了笑，沒回答，一個人走了出去。

艾周看著他的背影，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天，她的大腦裡灌進了太多的資訊。

她處理不了，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朱西西看了她一眼，突然抓起手邊的靠墊砸過去，大喊了一聲：&ldo;週週，方至要走了！他要不回來了！&rdo;

剎那間，艾周猛地醒過來。她飛快地追出門外，方至已經跨在車子上了。她揪住他的胳膊說：&ldo;方至，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麼辦？&rdo;

&ldo;我們不是說好分手了嗎？&rdo;

艾周用力地咬了咬下嘴唇，說：&ldo;如果小爆是步棋，那我呢？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rdo;

方至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麼久以來，他的眼神裡，終於又有了往日的溫情。他說：&ldo;艾周，其實我有想過放棄的。你在我媽墓前說對不起的時候，我就決定做一個忘記過去的人。好好地和你在一起，經營一家小店，交一幫樂天的朋友。可是，我的寬容換來的是什麼？是害死了我爸。其實，我和許靖笙沒什麼。我們去的那家酒店，和威新有協議。我們借用一天，只是試試安眠藥的時間。因為江紀言和我體能年齡差不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