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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至搖了搖頭說：&ldo;不用了。&rdo;

艾周說：&ldo;為什麼，萬一能治好呢？&rdo;

&ldo;沒有把握，就別給自己希望，要不然哪還有背水一戰的勇氣。&rdo;方至伸出雙手，拍了拍艾周和汪鹿的頭盔說，&ldo;你們這些在錢裡養大的小孩不會明白的，希望比絕望更可怕。因為你有希望，就會有所求。有所求，就會有痛苦。只有心死了，才會無所謂。&rdo;

艾周難過地摘下頭盔，輕輕甩了甩頭髮，說：&ldo;再拍一次。&rdo;

&ldo;嗯？&rdo;

&ldo;再拍一次。&rdo;

&ldo;幹嗎？&rdo;

&ldo;剛才沒做好準備，我要好好體驗一下摸頭殺。&rdo;

&ldo;殺你個頭啊，走了。&rdo;

艾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耍賴說：&ldo;嗯……就來一次啦……&rdo;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記迅猛的摸頭殺，從身後襲了過來。

是方烈，一巴掌蓋在艾周的後腦勺上，嘴上大喊了一聲：&ldo;快點兒，走啦！&rdo;

艾周差點兒坐在地上。

連冷麵方至都&ldo;噗&rdo;地笑噴出來，汪鹿更是差點兒笑斷氣。艾周黑著臉，戴上頭盔說：&ldo;一對兒神經病！&rdo;

他們回到befixed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方至一進門，就發覺氣氛有些異樣。江紀言和幾個學校的保安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明顯不是來買東西的。保安一見到他們就站起身走過來，說：&ldo;你是艾周吧？&rdo;

艾周迷糊地點點頭說：&ldo;我是，有什麼事？&rdo;

&ldo;跟我們走。&rdo;

方至一步擋在艾周面前，說：&ldo;幹什麼？&rdo;

保安看著艾周說：&ldo;你去年12月24日晚上，去哪兒了？&rdo;

艾周心臟一陣急跳，結結巴巴地說：&ldo;沒、沒去哪兒啊？&rdo;

保安從衣兜掏出一張照片說：&ldo;這輛腳踏車你認識嗎？&rdo;

照片上是一輛摔在地上的腳踏車，艾周當然認識了。那天她摔在港口，騎的就是這輛車。

保安看她不說話，伸手就來抓。

方至一抬手就把他擋開了，他說：&ldo;憑一張照片就想抓人啊？&rdo;

站在後面的江紀言終於說話了。他慢慢地走過來，有種終極大boss出場的派頭。

他說：&ldo;那段影片從外網傳回來，我就知道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動你嗎？因為你這麼明目張膽，一定是銷毀了所有證據對吧？衣服、口罩、車子、噴漆，就連上傳的ip，我估計你也想到了……可惜啊，你漏了一樣。&rdo;

艾周縮在方至的身後，快要嚇癱了。當初冒險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想。現在她終於明白方至為什麼說最怕&ldo;計劃之外&rdo;了。因為一旦有了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江紀言說：&ldo;我今天沒報警，是給你們留個機會。要不然你清清白白的女朋友，就要留案底了。&rdo;

江紀言微笑地注視著方至，眼神卻藏著一道黑電。

方至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說：&ldo;你也說了，沒有證據的，一輛腳踏車能說明什麼？&rdo;

他轉過身，摸了摸艾周的頭，說：&ldo;喂，你的腳踏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