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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椋拍了拍手上沾上的濕泥,這才有空去尋那差些害她丟了肥碩地龍的「罪魁禍首」。
這淒淒涼涼的聲音是從假山後頭飄過來的,幽幽怨怨的,活像似受了不少委屈。
嘶……傅娘娘倒吸一口涼氣,摸了摸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這,這應當不是志怪話本子中講得那什麼孤魂野鬼罷。
她下意識轉臉看向白諾,壓低聲音將疑問問出口。
白丫頭滿臉鄭重地湊過去聽了聽,而後也鬆了一口氣。
「主子,是個人。」
傅椋這才放下心,若萬一真是個孤魂野鬼什麼的,她可管不了這地府間的事情。
若是不是,就好辦得多了。
想著這附近是條深不見底的長河,傅椋既怕此人一個想不開丟了性命,又怕她胡亂投河害自己吃不成魚,就想著去看一看,若能寬慰一番,也算是做了樁善事。
此處沒什麼人經過,確實算是個跳河的好地界,但……
傅椋大概目測了一下,若是要到假山另外一端,需要先得往後回到廊亭,從另外一側的小橋過去,再走上一條大路……
有她走路過去繞過去這功夫,難不保對面這人就想不開了,她抬眼望了望眼前這不太高的假山。
嗯……傻子都知道應該要怎麼過去了。
至於為什麼要爬過去而不是先嚷一聲,傅椋覺得罷,既是躲在這種偏僻地界傷心,一般都是不大想讓旁人知曉或者撞見的。
她若是先嚷一聲,萬一驚得這人悲憤欲絕,只覺丟了臉面,縱使能想得開也成了想不開該如何是好?
便還是先偷摸著瞧一瞧罷。
將礙事長裙在腰間繫好,避免踩到,傅椋摩拳擦掌,準備爬上去仔細瞧一瞧。
「主子,」白諾在傅椋的示意下壓低聲音,擔憂詢問道:「要不還是讓我上去瞧一瞧吧。」
這假山雖是不太高,但也絕說不上是矮,約莫有一個半人那般,這萬一傅椋沒踩穩摔了下來,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用,」傅娘娘擺擺手,對自己身手十分自信,語氣中難掩自豪和驕傲,「想當年,我爬樹下河哪樣不強,這小小一座假山還能難得倒我嗎?你且在下面接應著我些就好。」
說罷,傅椋就開始往假山上爬。
這假山並不難爬,上頭坑坑窪窪的小洞小坑,恰就成了傅椋最好的落腳點,踩得十分輕鬆,壓根不會有踩滑掉下來的危險。
她自己在這裡爬得十分高興,自覺找到了當年年少時抓雞摸狗,上樹掏窩,下河摸魚的樂子,但白諾在下面,卻看得是幾分提心弔膽的。
也不過就多眨幾下眼的功夫,傅椋便爬了山頂上,雖說這假山確實不怎麼高,但身處高處,卻仍將四下裡的風景盡收眼底,那斷斷續續的哭聲也聽得更清晰了些。
傅椋勾著頭,往假山的另一端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差些就要給她嚇著了。
只見個鵝黃小衫的纖細姑娘趴在沿河的杆上,大半個身子都探出去,瘦削的肩膀一聳一抖的,似正在傷心抹著眼淚兒。
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膽顫心驚。
傅椋沒敢出聲,就怕驚嚇著,叫她腳下一滑就一頭撞進水中,那她可是罪過大了。
她端詳片刻,約莫覺著這小丫頭的個子不大高,身型又小巧得很,她是能弄得動的。
眼見那丫頭身子又往外探了些去,傅椋尚且來不及再知會白諾一聲,就急急忙忙翻了假山過去,沒發出一點聲響。
躡手躡腳的往河邊去,想著趁其不備將人給摟著腰拖過來。
白諾見傅椋一聲不吭就翻過去,也沒了影子,自也著急,連忙提氣,腳下踩著幾塊山石借力,騰空躍過去,輕紗白裙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