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塑膠姐妹花(第1/2 頁)
空中,鮮紅的晚霞如火焰熊燃。 從謙清閣那個冷冷清清,冰冰涼涼的地方出來,爛爛就像一隻重獲自由的鳥兒一樣飛著跑在石子路上。 直奔她開始的地方,也是她即將結束舊身份和重新開始新生活的地方。 天還沒黑,太陽的餘暉還未散去,天空還是火紅的亮堂! 兔兔卻站在小院的門口,掌上了明亮的燈籠,似是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溫暖一下子如燈籠中跑出的光芒照進了爛爛的心裡,溢的滿滿的。 就像是燈籠中跑來的光和她打招呼一般,遠遠的爛爛就揮著手就叫道:“兔兔,我回來啦!” 給她興奮的,蹦躂蹦躂的就跳到了兔兔面前。 可是,一瞧見兔兔那張紅腫的豬臉,爛爛就噎住了笑容,“誰幹的?” 兔兔臉上的手指痕跡如刀傷般交錯縱橫,簡直不像是一個巴掌打出來的,起碼三個以上,十個以下。 整塊側臉都是淤青,這樣的毒手,年氏可真敢下啊! 兔兔先是福身見禮,而後小聲說道:“是年側福晉。” “王八羔子,老子弄死她!”爛爛惡狠狠道,洩出心中滿滿的要將年氏抽筋拔骨、挫骨揚灰的怒氣。 “格格,您說的話我已經悉數帶到了。”兔兔又道,“她們會來嗎?” “會,而且……”年氏這麼心狠手辣,她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中一定狗急跳牆。 停頓思考中,爛爛想到了一個極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心中一顫。 “而且什麼?”兔兔問道。 “殺了咱們。”爛爛肯定地說。 兔兔嚇得一跳,“那怎麼辦?” “先下手為強,絕不能坐以待斃!”爛爛可不是隨手就能捏爆漿的柿子! 兔兔驚愕地猜測:“格格,你要殺了她們?” “不,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至於其他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爛爛搖頭,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中。 這般沉靜,兔兔果然沒壓錯寶! “對了,四爺已經答應我可以離開貝勒府了,你是否真的決定好了要和我一同離開。”爛爛再次徵求兔兔的意見。 兔兔驚訝,她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和四爺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四爺還答應了? 這不符合常規啊,四爺是要把她寵上天了嗎? 兔兔把疑惑壓下,開口就表達她的赤膽忠心“奴才早就說過要誓死追隨格格的,不管格格身在何時何地面臨何人?” “奴才都將與格格同進同退,同仇敵愾……” 格格,奴才,爛爛怎麼就聽著變扭呢? 她們,很快就可以擺脫這樣的身份了。 “打住,我們今晚出府後會有新的身份。從現在開始,你就叫我爛爛,不要再自稱是我的奴才,也不要叫我格格了,我們以姐妹朋友相處。” 姐妹朋友,和主子當姐妹朋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轉念又一想: 看來主子已經成功搞定四爺了,既然自己選擇了她,就義無反顧地陪她走下去,主僕也好,姐妹也好,不過是個稱謂,兔兔心想。 於是道:“好。” 爛爛心疼地看著姐妹淤腫的臉,心裡一陣愧疚一陣難受,“走,看看狗男人賞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有沒有消腫去淤的東西。” 梳妝檯前。 兔兔老早就發現了爛爛臉上的隱隱的紅痕,一找到藥膏就把爛爛按下椅子,“格……爛爛,我先幫你塗。” “不,你比較嚴重。”爛爛站起來,以不容抗拒的語氣和不容抵抗的力氣將兔兔強行按下,“我幫你。” 兔兔如同屁股坐上了針氈,有些惶恐不安,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被人服侍,還是一個格格。 儘管她們以姐妹相稱,兔兔是渾身的變扭,渾身的不舒服。 以奴才的身份伺候了十幾年人了,骨子裡的東西怎麼會因為一個稱呼,朝夕之間就不復存在了呢? 她們,永遠都隔著一條看不見卻始終深深刻在兔兔心裡的分界線。 清苦冰涼的藥膏一點一點地在兔兔臉上暈開,冰涼的感覺從她臉上一直衝向心底,透心涼。 時不時的,爛爛就在她臉上吹一吹,彷彿對待一個珍貴的摯寶。 而兔兔則是一聲不吭,任是疼的要命,堅忍是這麼多年以來刻在她骨子裡的一種好習性。 “疼不疼啊?”爛爛心疼地問道。 “不疼。”兔兔繃著臉道。 對於這個白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