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只能長這兒了(第1/2 頁)
她要做的就是一寸光陰一寸地削,時間薄了,事兒才能辦的稱心如意! 而不是拉長了時間耗成老寧兒這狗樣——十年制一瓶刀尖兒? 十年磨一劍麼? 錢爛爛睨了一樣老寧兒:廢材! 這眼神兒,咬的老寧兒周身一冷,似是被馬蜂蟄了般。 可這瓶十年得一的刀尖兒確實寶貝,時間就是金錢,可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便宜了他這個好徒兒。 於是,老寧兒再次將手中那瓶賤貨遞上,臉上的老肉堆了堆,“主子,用這瓶。” 錢爛爛看著他臉上的老肉如蚯蚓爬土,笑了,他恐怕沒有多少個十年來熬一瓶刀尖兒了,所以…… ……等他一嗝屁,留下這一瓶刀尖兒就成了世間僅此的一瓶,嘖嘖,絕版的東西得多貴! 嘖嘖!他心中的算盤敲得可真是劈里啪啦的響,錢爛爛都聽見他的心聲了。 人命關天的事,錢爛爛偏偏就要碎了他的心。 玉手摸上老寧兒遞上的那瓶白瓷兒,錢爛爛嘴角拉出一道狠色,賤貨看著就礙眼! “啪嘰——” 這一聲當真是響的清脆,地上的瓷兒、藥粉兒狼狽晾著。 瞅著地上的狼狽,老寧兒用鬼疑的目光看著這小主兒,她要幹什麼? 這一瓶也不便宜啊! 也得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他的心血啊! 老寧兒咬牙切齒,卻不能發作,一口氣堵在喉口上不去下不來,就像他平時便秘一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臉都憋綠了! 而此刻,他臉都憋紅了! 這還只是開始罷了,下一秒,老寧兒臉都紅的硬邦邦的,他氣到要冒火了。 這個小妾,她竟然,她竟然…… 錢爛爛不知是聽錯了沒,竟有嘎嘎的聲,像是老鼠在咬牙。 她往小藥童傷口上撒藥的動作一頓,回過頭來一瞧,老傢伙氣得不輕啊! 不知道他那口老牙能不能禁得起他那般歹勁兒的磨,不會掉麼? 轉頭,錢爛爛又一心撲在撒藥上,她心情似乎不錯,嘴角是帶勾兒的。 大概是喜歡這種別人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 寧老兒無可奈何,一是自個兒無能到地,而是別人太能了,能上天了。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乳臭未乾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了他! 飄?不過是仗著爺的寵愛! 爺是天,那這個女人就是天上的雲。 上好的藥用在小藥童腦袋上,血止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他有點迷糊。 主兒不都是壞的麼? 像他師父這樣的主兒,小藥童撇撇嘴,心中對師父的感情大降價,對錢爛爛的好感大昇華。 不過,小藥童愧疚又來了。 早先還把人家當賊看,摔著掃帚要打要殺,現在好了,園子都是人家的,這個小藥房自然也跑不了了。 她就算把抽屜裡的藥搬空也是拿自家的東西。 從桌面扯下一條紗布,比著小藥童的傷口,她包的人家只剩下倆隻眼睛兩個鼻孔,吃飯的嘴沒給留下。 明明是後腦勺受傷了,結果搞得人家前臉毀容了。 就這麼看著小藥童漏出四隻孔的白臉,錢爛爛笑得氣噴,她手藝怎麼就這麼棒呢? 真傑作! “要不……”錢爛爛瞧著老寧兒的癟瓜臉道:“你給他重新包紮吧?” “不要——” 兩人異口同聲表示拒絕,一個嫌棄師父,一個怨恨徒兒。 二人四目相咬。 師父:臭小子,吞了我十年的心血! 徒兒:混賬師父,白伺候你十年了! 錢爛爛站起來居高臨下,鄙視兩人說翻了就翻了的師徒情意,“不就是一瓶藥,至於麼?” 虛情假意還能不能繼續了? 兩人像牛一樣鼻子裡發出哼哼聲,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咬起來,這是結上不可化解的樑子了? 不過,礙於錢爛爛這尊大佛杵這兒,二人不好發作,紛紛撇開了眼。 眼不見,心不煩吧! 剛一心撲在刀尖藥上,老寧兒好像忘了問候這位貝勒爺的枕邊人了,於是他清了清眼中的怒氣,作揖問道: “不知主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可是身體不適?” 此話一出,小藥童也很關心地看向錢爛爛白淨的臉,目光禁凝,好似非得從她臉上瞧出個什麼大病好給她治了。 “我沒病。”錢爛爛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打消了小藥童的擔憂。 沒病上藥房做什麼? 奔著他的刀尖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