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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傅椋只盯著她不動,宮婢便對白諾道:「這位姐姐,娘娘可是醉得厲害了?這可如何是好?不若您同奴婢將她攙扶著,送去偏殿中裡頭歇一歇罷。」
這小婢子的話一套一套,顯然是壓根不知傅椋往日裡,都是歇在穆商言的寢殿中,不然也說不出叫她歇去偏殿的這種說話來。
傅椋心下里是想看看還有什麼招數在等著她,可酒勁兒上了頭不願動彈,偏那宮婢喋喋不休,一聲一聲娘娘姐姐的,活像是在招魂。
被她叫得煩了,傅椋一抬手,早已摩拳擦掌的白諾長鞭一甩,就將人卷著腰拖了過來。
燈籠咕嚕嚕地滾出了好遠去。
「你是哪宮的小女子?」傅椋彎下身,流氓一般調調地拍了拍嚇了半死的宮婢。
「太后母后讓你來的?本宮怎麼沒見過你呢?」
宮婢被鞭子纏腰就嚇得半死了,又被傅椋冷冰冰的手拍了臉,一抬眼,見眼前人活像是月下的精怪,頓時抖得和個篩子似得。
「回,回娘娘,奴,奴婢是新進宮。」
「哦,新進宮的,是新進的哪一宮?」傅椋眯了眯眼,學著以往穆書夜的神情挑了挑眉。
宮婢面色慘白,卻硬咬著牙嘴硬,「奴婢是太和宮的,是,是侍奉太后娘娘的人。」
倒是個嘴硬的小丫頭。
原是想著,若這丫頭願意說實話來聽,她便也不同她計較了,但此番看來,倒是衷心。
只是這偏殿裡也不知有什麼戲碼等著她開場了,若著按一折戲說,當是要角兒登場,才能開演的。
傅椋和沒骨頭似的晃悠悠站起來,準備去偏殿瞧瞧那出特地為她而備的好戲。
方才丁諾離去當是悟了其中意思,她傅娘娘雖不怎麼喜歡仗勢欺人,但有狗來咬時,她總不能再去咬狗罷。
這種時候,當是要根棒子來,叫那狗東西好生知曉知曉她的厲害了。
喚著白諾提溜著那宮婢往偏殿走,宮婢本就瘦不經風,哪裡能折騰過自小就習武的白諾。
瞧著這番勢頭,她心裡駭然,也知是難逃一死,只是不像這位皇后娘娘竟不像他人所言般,是個沒長腦子的娘娘。
路上,傅椋一步三晃悠,慢吞吞的往偏殿去。
那端宴上,蘇兮倩見丁諾跟著差使去的丫頭回來,心下便知計策成了一半,遂同禁足了大半月被放出來的王月瑤遞了個眼色。
王月瑤下顎輕輕一點。
此番因著太后壽誕,她舞曲編排十分得當,就得了恩賜暫解禁足。
同她交好的蘇兮倩又找她幫忙,本著同厭惡那位傅娘娘的心思,王月瑤自然應下。
她隱約猜出了蘇兮倩想做一件什麼事,但她只不過也就差使人傳了個話,縱使當真出了什麼事情,陛下怪罪下來,她也大可以推脫去蘇兮倩的身上。
穆商言見丁諾獨身回來時,眉心就一皺,再聽了耳語後,又斥責道:「胡鬧。」
丁諾也不懼,這場面見得多了,就知陛下也不過就是紙老虎發發微風,在私下裡頭斥一斥。
倘若當真到了那位傅娘娘面前,怕就不是這般語氣這般神態了。
「若奴才沒會錯娘娘的意,」丁諾附耳低聲,「娘娘這回怕是想唱一出『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戲了。」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穆商言:「你那個狐假虎威後面的停頓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想說狗仗人勢?好啊,好你個丁諾,你敢罵阿椋是狗,你完了!」
穆書夜(捧讀):你完了
白諾(捧讀):你完了
蘭絮(捧讀):你完了
傅椋:說得對。
丁諾:……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