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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有人上奏,道是太后壽誕已過,皇后娘娘該回靜安了。」
穆商言語速緩慢,但話中透著的不悅幾乎要衝破了天。
「打得好一手算盤,朕都還未曾放話,竟有人迫不及待來替朕做這個決定。」
穆書夜嘆了聲,「是我牽連了阿椋。」一頓,又道:「可以將嬸娘名義借來一用。」
太后開口,朝臣們縱有那心,也得賣上幾分薄面。
穆商言下頜一點。
穆書夜唰的一聲展開摺扇,一雙狐狸眼中笑意滿滿,一看就知有人要倒黴了。
「接下來,該到我上場的時候了。」
恭安親王穆書夜於三年前通敵叛國,牽連宣宜皇后傅椋遣去靜安,後在行刑之際,為叛亂臣子劫救,往外金去。
在眾人眼中,穆書夜一名可謂和叛國一詞牢牢掛鉤。
只要……略微賣個破綻,必然有蚊蟲蛇鼠嗅味而來。
「義兄要見我?」嚥下一口稀粥,傅椋捧著碗詫異看著穆商言,衣袖層疊搭落桌邊,露出一截戴著金釧子的皓白雪腕。「好端端的,他見我做什麼?」
自然是誘敵上鉤了。
不過這話他也就在心裡唸了下沒有開口,面上處變不驚道:「同你嘮嘮嗑。」
「嘮嗑?」
傅椋舔了下嘴,櫻色的唇染上水色光澤,十分不解,「他分明躲著我還來不及,同我嘮嗑?他就不怕我連他今日裡穿的底褲是個甚色兒都嘮出來?」
穆商言:……
「張嘴閉嘴的就是別的男人的底褲,你出息了啊,傅椋,有沒有點羞恥心了。」穆商言咬著牙,伸手過去掐住女子雪頰,但到底也沒捨得使多大力,「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容我提醒一下,」好端端被掐住臉,傅椋脾氣上了來,她也不慣著穆商言,伸手過去掐住了當朝陛下的面頰往外拉扯。
她說話有些漏風,氣勢卻不減分毫,含含糊糊的,似被滿嘴的迷糊黏住嗓子。
「你所說的別的男人,是和你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兄長,照料我吃喝拉撒的義兄,都是在一張床上滾過的,要什麼臉面羞恥。」
丁諾來通報的時候,正就見這樣一副互掐的場面,他家陛下和娘娘雙手掐在對方腮頰上,和兩個耍脾氣小孩兒似的討價還價。
「你鬆不鬆?」
「你先松。」
「你鬆了我在松。」
「不行,我鬆了你往死裡掐我怎麼辦,你先松!」
……
「咳咳」
一聲輕咳打斷傅椋和穆商言的對視,二人齊齊轉臉,丁諾面不改色,似見慣了這般場景,他躬身試探道:「要不咱家數個一二三,娘娘同陛下一起松?」
似覺這法子十分公正公平,傅椋看穆商言一眼,穆商言下頜一點。
丁諾:「三。」
穆商言鬆了力道,傅椋……傅椋趁此機會狠擰了那頰肉兩下,方不急不慢的收回手,又拿帕子拭了一拭。
方才她可沒點頭同意一起鬆手。
活該,誰讓他掐她的臉,說不準連胭脂都蹭掉了。
穆商言:……
「傅椋!」
「哎,在呢,」小女子應聲,明眸皓齒笑得歡快。
穆商言就再也氣不起來了。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了?」男人不動聲色地丟擲誘餌,試圖引誘傅娘娘這條大魚上鉤,「他難得主動找你。」
傅椋狐疑看了他兩眼。
當年的事情她自然是想知道的,只是當初穆書夜在此事上將她好一番糊弄,甚至禍水東引,將矛頭扔去穆商言的身上,此番想見她,當真會如此好心?
但不管怎